“……嗯。”
“那真白能看到它的颜色吗?要不要将它画出来呢?”
“画出来?”
真白转过头来,看着画板,几遇抬笔,却又停了下来。
她好像画不出来……好奇怪,内心似乎是在抗拒,不想让她画出来。
可她明明已经‘看到’了,生气的颜色,是艳丽的红,犹如一朵绚烂的玫瑰,又像是狐狸的尾巴。
她还看到了另一种颜色,如同夜空般幽暗,深邃,却似乎在透露着无尽的悲伤。
但当真白打算真正下笔的时候,却感觉脑海中一片空白,
“我画不出来。”
真白有些沮丧地停下笔,不知为何,
“没关系,这样就很好了。”看着真白着急的样子,沐悠倒也并没有在意。
“毕竟真白是第一次察觉到这些东西,这些颜色,所以难免会有些不知所措。”
就像写东西一样,明明心中有着千种万种想法,但真正动笔的时候却又不知如何去表达。
沐悠拿过真白的画笔,坐到椅子上,将对方抱在自己的怀里。
“不过这次,就让我给真白来做个示范吧。”
于是,金发的少女便安静地坐在少女的怀中,看着他信笔游龙,在他神乎其技的手法下,一幅人像画便绘制成功了。
……
沐悠和椎名真白画着画,期间遇见了睡醒了的雪之下阳乃。对方拿着大大小小的礼物登门拜访,把放学回家的天女目瑛吓了一大跳,最后在沐悠好说歹说之下,才难为情地收了下来。
“谢谢你,雪之下姐姐。”
“没关系哟,毕竟瑛酱也非常可爱!”
一觉醒来的阳乃心情似乎非常好,拉起天女目瑛便是一顿玩弄,吓得对方以做饭为借口慌忙离开了。
边走内心还有些感叹:雪乃酱和她姐姐的性格相差真大呢。
“你吓着人家了?”沐悠无力吐槽道。
“哟,现在知道心疼了,某人在对待我的时候好像并没有这么怜香惜玉吧。”
“……”
沐悠不动声色地把雪之下阳乃打量了一遍,嫩滑的皮肤,娇艳的红唇,修长的脖颈还有精致的锁骨,看起来都非常美味。
嗯,看了并没有留下什么可疑的痕迹。
而雪之下阳乃也察觉到了某人的目光,没好气地瞪了回去,但于此同时,内心的不快也消退了。
她一把躺到沐悠的身旁,感受熟悉的体温,调笑道:
“某人还真是喜欢朝三暮四,有了我们这些人还不够吗?”
“别乱说,瑛不一样。”
“啊我懂了,妹妹是妹妹,女朋友是女朋友,情人是情人……”
“……”
面对沐悠略有些无语的眼神,雪之下阳乃这次却表现出超乎一般的勇敢。
“啊啦?难得我们的沐悠大人也有不坦诚的时候呢,你敢说你对人家没意思?”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差劲,我还没到见一个就喜欢一个,而且,瑛真的不一样。”
沐悠玩笑般地弹了一下阳乃的额头,然后便跟她讲了一下自己的事情。
这算是彼此之间的默契。虽然只是在梦中,沐悠也厚着脸皮说着不负责任的话,但两人都知道,她们关系到底还是不一样了。
所以雪之下阳乃才会调侃自己是对方的情人,这也算是她对沐悠不解风情的谴责。
但玩笑归玩笑,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雪之下阳乃认真地看着沐悠,问出了一个被其他人忽视的问题:
“悠君,你是怎么肯定天女目先生是因为你而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