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
“也是像这样,我们每次睡前还会一起聊天呢!”
该说不愧是那家伙吗?雪之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天女目瑛和她并不相识,而沐悠,她则早已失去了指摘的资格了,而且以她对沐悠的了解,对方真的只是想和天女目瑛聊一会儿天而已。
雪之下知道,或许所谓的正义也是需要一个立场的,或是代表法律,又或许是基于广大群众内心朴素的愿望。
她当然可以说孤男寡女相处一室有失分化,但这除了自取其辱之外毫无作用。
自己还真是被某人吃得死死的啊。
“悠君是一个很好的人呢,”天女目瑛将被拉到身上,舒服地呻吟了一句,然后便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喜欢笑,又很会关心人,就像是一个哥哥一样……”
‘这些都不过是他刻意表现出来的罢了。’雪之下雪乃不知可否,扭头看着边说边在傻笑的小姑娘,觉得对方一定是被某个家伙的花言巧语所骗了。
“他给瑛讲了很多大城市才有的事情,还有他的学校与社团,对了,他还提起了雪乃酱了哟……”
“她说我什么了!?”雪之下急忙问道,然后又反应过来,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那家伙在背地里又怎么说我的坏话了?”
“没有的事情哟,悠君说雪乃酱是他的部长,是一个看起来很冷但内心却很善良的家伙,是一个非常值得尊敬的人。”
“切,只不过是一些阿谀奉承罢了。”雪之下扭过头,不屑地点评道。
“悠对我说,雪之下雪乃是一个从始至终都在贯彻自我的人,但有时候她却显得过于地扭曲,所以有时明明是想表达善意,却总会弄得乱七八糟的。”
“不过是一个满嘴谎言的小人,有什么资格说我。”
“……”
“怎么了吗?”
“啊哈,没有……”天女目瑛无奈地叹了口气,悠你到底说了多少谎啊,这样下去我可是会很辛苦的。
虽然沐悠回来的时候没有明说,但天女目瑛凭借自己的感觉还有后来雪之下雪乃的反应依旧能看出双方似乎有什么矛盾。
现在看来似乎是因为悠君也骗了别的女孩子了。
“悠或许是有什么苦衷吧,毕竟他从小便是孤儿,可能是因为这样不会轻易信任……”天女目瑛还想在说几句,然后就看见了雪之下锐利的眼神。
“你刚刚在说什么?”
啊啊啊,悠说的果然没有错,雪乃酱生气的时候果然很可怕。
“我……”
“你说悠从小时起便是孤儿?”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天女目瑛刚说完就反应过来,难道当初悠说骗她的事情就是这个?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悠君难道不是孤儿?”天女目瑛小心地问。
“额……他是。”
“……”
“抱歉,瑛,具体的细节我也不好说,但我和那家伙曾是小学同学,那时候的他……”
雪之下雪乃说到一半便停下了,脑中的契约的金线淡淡地发着光,提醒她适可而止。
“这样啊,”天女目瑛似乎也看出了雪之下的难处,爽朗地回答道,“那就让我来向雪乃酱解释吧。”
……
夜晚,夜深人静,这本该是睡眠的好时间,但雪之下却只是在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无论怎样都无法入睡。
脑海中不断回想起不久前天女目瑛向自己讲述的沐悠的身世,以及自己在昏迷前隐约听到了那一句话。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都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呢?】
“你已经猜到哦了对吧?”
不行,不行!雪之下雪乃抱紧了自己的被子,不能再想下去了,她已经为真相付出过一次代价了,才不要再上那个家伙的当。
就算想到了又如何,她依旧要保守住这个秘密,哪怕沐悠并没有再契约上写明这一条。
如果此时的沐悠知道雪之下雪乃的想法,肯定在笑话对方的同时发自内心地表达自己内心的赞许,承认昆虫学家雪之下雪乃的品格盖世无双!
当很遗憾,他现在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身体保留原地,意识跨越山水,过了许久,他又一次踏入熟悉的梦境之门。
那么打小报告的家伙,撒,来细数一下你的罪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