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才是真正的故技重施。
又一次的佯攻定阳,卑恩斯是会信以为真,还是看破她的意图呢?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佯攻,混淆视听,让鲁国根本猜不透宗延黎的意图,而大军则是转道双头山,过峡谷而进军周郡城,为确保万无一失,宗延黎将粮草补给分为三批,由符嘉石护送。
看似在护送粮草,实则更像是又在继续打游击战。
她胆大无比让粮草押后,兵马先行,以瞒天过海之势令全军就这么光明正大的穿行双头山,没有丝毫多余的部署和犹豫,大张旗鼓的离开了丹林关。
同一时间,游正豪率领鬼营众部再攻定阳。
卑恩斯前脚刚刚收到宗延黎大军离开丹林的消息,后脚就见到了那猛攻而来的游正豪,又是宗延黎帐下的鬼营之众!
“又是鬼营阴兵!”卑恩斯脸上带着几分急躁,在他面前的桌案上放着不少军报,此时的他双目满是血丝,像是在极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下眼死死的盯着那军报上的字眼。
“此番攻定阳,说真?是假?”卑恩斯越是心慌急躁,越是难以冷静下来。
“宗延黎大军已出丹林关,俨然有了动作,是欲合围定阳,还是……”卑恩斯目光再度落在了旁边,周边城池骚扰不断,斥候探得还有大乾兵马在游击为战。
“定阳……定阳……”卑恩斯口中喃喃自语,眼前无数的军报像是变的模糊,他咬着舌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军报。
越于其的声音将卑恩斯的思绪拉回,卑恩斯闭了闭酸涩的眼睛看向越于其,听他分析道:“鲁国当下局势宗延黎势必已经知晓,如今西部起了疫病,宗延黎不想拖延战局……”
卑恩斯哑声道:“先生之意是,此番攻定阳是真的?”
越于其微微拧眉,表情略显沉默,显然是对于当下大乾之举也没什么底气,一时不敢随意应答,只略微保守道:“宗延黎佯攻定阳多次,为的皆是迷惑我军。”
“此番宗延黎又故技重施。”越于其很是头疼拧眉道:“实在让人难以看透。”
“未见敌军粮草先动的迹象,难不成此番攻定阳又是佯攻?”
“若是佯攻之状,那她意在何处?”
卑恩斯越想越是头疼,正在不明之际,又见亲兵匆忙而至,面色略显焦急俯身道:“将军,宫中急报,皇上病重恐怕……”
卑恩斯顿时觉得整个人都震了一下,豁然起身道:“皇上怎会突然病重?”
鲁国皇帝虽至年迈,却身体硬朗,这短短一两年的功夫,竟就病到难以临朝的地步?
卑恩斯当下匆忙让越于其暂且下去,然后细问了京中消息,这才得知皇帝早已在病中,奈何鲁国之中接连不断的事情发生,若在此时传出皇帝病重的消息,唯恐再生乱象。
故而鲁国皇帝一力将此事压下,暂且稳住局面。
但是没想到皇帝这一病竟是再难起身,如同那枯败的朽木,无论用多少良药都没有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