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砌石屋子,诡谲的祭台散发着朦胧的绿色光芒,腐朽,破败的滋味挤满每个角落。
六道魁梧的身影围绕在祭台周边,口中诵念着祖父的仁慈之咒。
轰......
外面爆炸声响起,屋子结实的顶部止不住地颤抖,腐蝇,瘟蛤从角落冒出来,疯了似的逃离。
安沃利安率先察觉到使者们的异状,旋即想到祭台之后更宏伟更腐朽的祖父使者,悬着的心又镇定下来。
“仪式仍需要点时间,纳森杜姆,你出去看看,拦住他!”
“我......我打超人?”
纳森杜姆摘下兜帽,露出狰狞腐朽的脸庞,尖嘴猴腮像是一头成精的黄皮子,指着自己不敢相信地问道。
“怎么?巴巴鲁斯的至高暴君,难道没有信心对付一個初出茅庐的小鬼?”
安沃利安嘲讽道,它们亦不是铁板一块,让它们中最弱小的出去流流血,事后分蛋糕才能多吃一些。
最好死在外面,安沃利安几人想法出奇地统一。
眼神阴毒地盯着安沃利安,咬牙切齿,迫于几位“同伴”的压力,纳森杜姆极不情愿地向大门靠近。
“没事的,我是巴巴鲁斯的至高霸主,掌控祖父伟力的暴君。”
“超人再厉害,难道还能一拳打死我吗?”
纳森杜姆心里默念几句,胸腔中硕大的心脏加速跳动,腐化一切的力量从心脏泵至全身每个细胞。
隐藏在黑袍下的背脊裂开两道血缝,漆黑的羽翼缓慢伸出,乌黑的粘稠缠在每根羽毛上面。
这对翅膀,是祖父赐予它的礼物,是巴巴鲁斯千百万底层的血肉换来的。
长着黑色羽翼的黄皮子迈着沉重缓慢的步伐走向石门。
宽大丑陋的爪子解开门栓,粗长坚硬的黑石门栓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尖锐的铁石摩擦声中,沉重的石门被拉开一道不大的缝隙,冰冷的毒气翻卷着从门外灌入,吹起了地面上的些许灰尘。
好像没事?
黄色瞳仁眨了眨,纳森杜姆心安不少。
至少等仪式结束再过来。
随后它深吸口气,双臂肌肉高高鼓起,想把门彻底拉开。
哪料手臂还没彻底发力,门缝中突然伸出一只大手,速度极快无比,连完全展开力量的霸主都反应不过来。
大手如铁钳般牢牢抓住纳森杜姆的脑袋,纵然手指没有纳森杜姆那样的利爪,也深深插入血肉之中,绿脓四溢,黑血飙溅。
紧接着,大手猛地往回一缩,纳森杜姆的脑袋跟着拉了出去,两扇沉重的石门狠狠夹在它脖子上,宛如钝化的闸刀。
“啊——!”
它发出痛苦的怪叫。
祭台旁边的安沃利安见此情况,瞳孔隐隐颤动,但未有任何救援举动,继续着召唤使者的仪式。
“唔唔唔......”
纳森杜姆的身体不断挣扎,挥动锋利的爪子不断拍打着石门,把建筑的黑石巨门抓出来无数抓痕。
背上的漆黑双翼也不停扑打着,像一只被饲主抓起的公鸡,羽毛不断抖落,在地面上形成羽毛铺成的毯子。
不知道它的脑袋在门外遭遇了什么,喉咙里不停传出模糊不清的惨叫声。
宽厚的石门缓缓夹紧,数不清的黑色血液爆浆一般从门缝喷进来,坚硬的顽石凿刻的地面瞬间腐化,变得坑坑洼洼像是月球表面的陨石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