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对，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所作所为，无时无刻都想抹去你的存在……这是你想听到的回答吗？”

莉丝娜不会忘记这两个男人，欧离、纳贝里士，自己的前世、自己的过去。

“哈哈哈哈，看，面瘫男，你死了一次话终于变多了。”

白大褂青年边笑边将胳膊靠在欧离肩膀上，被冷漠推开。

“不必管这个歇斯底里的家伙，我一直在计算时间，比你的意识早苏醒三十二小时十六分钟，有什么问题，我尽量给你解答。”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跟自己说话很轻松，莉丝娜开口直接问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

“猜测为精神世界，基本适用你所知的物理定律，至于魔法，我和他都无法使用。”

莉丝娜出现在这里之前，欧离显然已经进行过初步测试。

“你为什么会出现？”

“不知道，应该与三王子有关，我们现在的状态很像多重人格。”

“你拥有我的全部记忆吗？”

“并非拥有，仅仅是知道你的全部经历。”

“你怎么看待我和纳贝里士。”

“你知道的。”

莉丝娜如何看待欧离与纳贝里士，欧离便如何看待莉丝娜与纳贝里士，因为他们本质上是同一个人。

至于纳贝里士……

“在这里可以造成有效杀伤吗？”

“很遗憾，我们试过了，并不能。”

两个人都想除掉他。

“喂，小公主～你不会生气了吧？可别忘了我们是同一个人，瓦萨克的死，你们一样撇不干净。”

话落，对上两双同款看死人的眼神，白大褂男人食指在嘴上划过，比出划拉链的动作，很快又绷不住笑道：

“哎呀，好怕怕呀，你俩这是死了什么重要的人吗？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也会伤心的，呜呜——”

二

收回视线，莉丝娜与欧离决定无视这个家伙。

“那堆东西就是你们的实验体吧。”

指尖朝向不远处一堆碎肉，莉丝娜秀眉微蹙，那堆碎肉中夹杂黄色毛发，明显是人的头发。

“你变得软弱，是激素的效用吗？”

莉丝娜盯着那堆碎肉，回避欧离视线，她没法确认这个世界的人体构造是否和前世一样，她这辈子还没试过解剖同类。

因为那会让她想起自己的“罪”。

“当我没说。”

欧离耸肩道。

他没办法理解莉丝娜，但他尊重自己的选择，或许是自信，或许是自大，他不觉得自己会错，也不认为自己有错。

哪怕是另一个自己。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堆东西还活着？”

莉丝娜靠近检查，才发现“碎肉”在不断涌动，像一堆蛆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