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巩听着楼底下学子不断抱怨客栈已无空房,只能找人拼房或是住到附近百姓家中,庆幸不已:“还好父亲之前给欧阳大人写信嘱托过,否则你我今日恐怕就要露宿街头。”
“话说我们要不要先去拜见欧阳大人和范大人?”
王安石拿出书本准备温习,听到这话他摇了摇头,“还是等考完张榜之后再去拜见为好,免得给几位大人添麻烦。”
“也是,总有些心胸狭窄的小人眼红。”见他拿书开始读,曾红巩也不敢松懈,他读着书忽然长叹一声:“我善策些策论,短于应举时文,我已落榜两次,也不知此次春闱能不能榜上有名。”
王安石自然知道好友的短板,他不善安慰人,只能用苍白的语言劝他:“此次主考官乃是范大人,他观念开明,偏向推崇散文,你不善骈文,散文却写的极好,要相信你自己。”
“但是晏殊晏大人是守旧派,他更喜欢骈文。”曾巩听了王安石的安慰,先是眼睛一亮,随后便又丧气的垂头。
“哎,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另一边,与王安石和曾巩好友两人有同样忧虑的苏洵带着两个儿子也抵达了洛阳。
苏洵自景佑四年考取进士未果,次年又举茂才不中后心灰意冷,决意在家闭门读书。
今岁又是三年一次的春闱,在仲兄苏涣的劝说下,苏洵鼓起勇气还是决定下场一试,恰好家中两个孩子也是读书的年纪,带他们来京城见见世面,若是运气好,把两个儿子留在洛阳读书就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