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星刚出城门,便见乙游骑马而来。乙游翻身下马致敬,瑟星道:“你母亲逑灵姑来到满口城了,你该前去看望”。乙游出城打探幕府之人消息,闻瑟星言便回道:“怎么可能,我都快二十年没见过她了”。瑟星说:“快去吧,此刻正在游府,听说还有你妹妹”。乙游大喜:“多谢相告,改日与大哥饮酒”。
两人拜别,乙游很快来到游府。刚入院中,忽见会翘容拦住去路道:“你是何人,快快出去”!乙游大吃一惊看去,这不是大师姐会翘容吗,便笑笑说来:“师姐多年未见,甚为想念,你一切安好”?会翘容突然转变态度道:“哦,原是乙游师弟,多年未见,师姐没有认出来是你,快去屋里,师父寻你多时了”。
乙游穿过前院来到厢房处,早见母亲游佩添坐于堂前,身边坐有妹妹游意归等人,便跪于院中哭泣道:“娘亲,你终于回来了,游儿找你找的好苦啊”,说完双手趴在地上,早有泪水夺眶而出。游佩添迅速来到儿子身边,轻抚乙游面颊,不禁欣慰道:“我的儿子长大了,娘亲摆脱了陌玉君,自然就回来了”。说完扶起乙游来到厅堂坐定。
吞屏与逑灵姑两人上前相认,游佩添说:“我听闻早年幕府的突唐将你降服,可有此事”。乙游道:“不错,突唐勇力过人,我心服口服。却没想认识了月痕宫主,他待我如亲兄弟,肝胆相照,我才在幕府这么多年”。
游佩添点了点头对乙游说:“你可在游府先行住下,不用再管军中之事,月痕那边有我去说”。乙游笑道:“母亲多滤了,月痕从来不管我,偶尔会有任务交给我去办,我都有月余没见过他了”。
游佩添缓缓起身说:“高人行事向来如此,不管不问却可以让我儿紧紧相随,哪日我要亲去会会月痕”。屯屏闻言立马搭话:“是,师父,我马上去安排与曾宗见面”。
话说会翘容与院外早听见师父说,要去见见月痕。便快速出了游府,向满口城中间位置月府而去。数盏茶功夫已到,扩毕见是绝色美女,当下连爬带滚进去通传,不久带上会翘容来到月痕住处。月痕见来人美若天仙,沉鱼落雁,有仙容盖世。当下不敢摆谱,自己亲手为其泡茶。月痕由宝箱之中取出上好的秋燥茶,不久香气袭来,端与姑娘面前说:“月痕初见仙容,怠慢贵人,还望姑娘海涵”。
却见会翘容左右端详起月痕来夸赞道:“胤气咋现,柔情万象,鼻高越唇。嗯,果然有英雄气概,帝王御寇之姿”。月痕闻言难尽尴尬之情笑道:“姑娘为何如此恭维在下,岂能安坐”。说完起身抱拳又行礼道:“姑娘缪赞了”。
会翘容见他如此,越发来了兴趣,不禁又问来:“敢问月痕,你祖上是何人,我游南闯北未遇月姓之人,”月痕颇感惊讶回道:“说出姑娘恐有见笑,祖上月氏败与匈奴,在下幼年逃亡,四海为家”!会翘容点了点头道:“月氏祖上略有耳闻,原来宫主与我颇有相似之处,难怪你我相处时颇多好感”,说完便对着月痕宛然一笑。
月痕望去,只觉梦幻粉黛,玉美孤峰!不禁情难自禁大胆说道:“姑娘今年贵庚,家住何处,今日前来定有诸多指教”?会翘容闻言开心又笑,笑的让人羡慕,她的光采足以和哗凰媲美。却见她忽然正色说:“不瞒月痕,我师父游佩添不日将来月府拜访,我特提前来访,以表郑重”。
月痕闻言纳闷不已:“游佩添,这么说来你是游族人了”。会翘容神秘一笑说来:“未必,我与游佩添只是师徒关系,并无任何血缘”。月痕说:“即是如此,月痕恭候大驾”。会翘容说:“我便先行告退,改日再来闲聊,月痕留步”。说完却端起了茶碗,浅尝辄止两口,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看看月痕,缓缓出了他的住处,向月府大门而去。月痕看着她的背影不禁心有不舍,闻她言改日再聊,看来姑娘对我颇有心意。
会翘容行走在满口城中,却是故地从游,好不熟悉。前些年随师妹逑灵姑初次来满口城,便被其势所引,今日再来!心觉浪滔滔,脚下如揉缕。转眼已来到金府,侍君迷早不在金府居住,整日游走与乾府与哗府之间。乾府有秦孤瑶陪伴曼虚,而希芸却游与金府与哗府。
会翘容见门口没人,就径直进入,很快来到了院中,柳信一见问道:“姑娘想要找谁”,会翘容答道:“常桂花这会干嘛呢,怎么没见,对了,还有一位叫罗兰的姑娘呢”。柳信吃惊问道:“你们认识吗”?说话间却见捋况捋捋胡须到来说道:“这不是族长的大徒弟吗?你找常桂花有事啊,她们几人早不在此地住了,不知去往了何处”。会翘容有些吃惊问道:“是不是她们得罪了仙子,被你们赶跑了”。
柳信不屑说来:“没有的事,仙子气度高洁,无人能够得罪。只是常桂花确实好久没有消息,我也不知道她去了何方,但是罗兰可以帮你寻见,便在乾府长住,城北有她几块土地,还经常前去拾掇蔬菜,我都经常吃她的菜,姑娘难道要寻她买菜不成”。会翘容见两人如此滑头,心里顿时不喜,转身已没了人影。捋况直捋胡须,悠忽踮起脚尖看去,只道:“这女子真是漂亮”。柳信点了点头说:“美颜绝伦,极为少见”。
次日晌午,游佩添带上逑灵姑来到了月府坐定,会翘容随后跟出。心里纳闷想来,师父与月痕会说些什么呢?好奇之心陡起,咋眼便上了房顶,很快飞去了月府之中。不久歇于塘边柳树中,月痕房间就在脚下。
会翘容暗运神功听了起来,月痕声音传来:“既然不再与仙子为敌,月痕岂敢追问过往!乙游大将出身,本该如此,我并没有提拔他,又或是贬低他,族长何须客气”。游佩添道:“不管怎么说,都要感谢你,是你让我儿乙游这些年涨了不少见识,确是你给了他机会,今后就由我带回了,多谢曾宗照护”。
月痕:“族长哪里话,应该的,你二人多年未见,今后更应该不离不弃,同享天伦之乐。在下衷心祝福你们母子关系融洽”。游佩添:“月痕似乎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难道你知道我喜欢如意”。月痕:“哪里,这对如意是誉荒桀房中之物,那日伍麻缕送来,说是奉哗凰之命前来赠送,以表相助之意,可我见其虽然翘夺天工,却太过小巧。不适在下把玩,所以转赠给族长,望切莫嫌弃”。游佩添:“甚为喜欢,多谢”。不久,只见月痕亲自护送两人离去,直至月府大门处。
月痕看来心情不错,回来时不停踢向路上的柳叶,丝毫没有注意周边环境。忽然,会翘容跳了下来,拦住月痕去路道:“月痕,你我真是有缘,今日又见面了”。月痕一看是她便抱拳请进厅廊处说话:“敢问会姑娘今日为何又来呢”?会翘容说:“月痕府中鲜有护卫,我说来便来,何用通传”。月痕说:“那是不假,今日来有何指教,月某荣幸静听”,会翘容笑道:“月痕可愿随我而去,离开仙子”。
月痕闻言大惊失色:“不敢,姑娘高看我了”。声音未有丝毫犹豫,会翘容纳闷又问:“却是为何不敢”?月痕坦言:“我背叛了幕府誉荒桀,若是离开雪炼仙子等人,恐怕即刻便会被幕府追杀,气数便尽”。
会翘容起身长叹道来:“看来是我想多了,你我虽然刚刚认识,可是我已受到师父怀疑,恐怕也是气数将尽”。月痕不解又问:“却是为何”?会翘容一惊看向月痕:“你真要知道我的事,若是知道便要与我一起面对,敢问堂堂曾宗大人,你敢吗”?月痕看着面前女子,稍微一愣神。只一秒便下定决心般说道:“我敢”。
会翘容大吃一惊,随即哈哈笑道:“你们出来吧”。话音未落两人已来到厅廊下站定。月痕一头雾水问道:“会姑娘,这两位是你什么人”。会翘容说道:“你不用管他们是谁,你记住你刚才答应我的便是”。月痕又看看会姑娘的脸庞,坚定表示:“绝不会忘”。
会翘容慢慢说来:“其实我在游族的身份是假的,大师姐不过是我大变活人,取而代之之计。这些前日已被游佩添发觉,她感觉极为危险,便要求我与她一起来满口投靠仙子,游佩添命运多舛,原本我也不想伤她,可她太聪明了”。月痕闻言大惊失色问道:“那她大徒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