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灵魂枷锁是可以选择短暂解除或者永久解除的。”
“不过短暂解除的时间至少为一天,也就是说,选择了短暂解除的主人可能需要在这一天内能保证自己的性命,才敢这么做。”
“奴隶身上有灵魂枷锁,则需要在主人身上施加灵魂印记,两者才会有联系,枷锁才会生效,这是一个双向的术法。”
“两者在一定范围内能相互感应,也是在这个范围内,主人才能选择是否解除枷锁,是短暂解除还是永久解除。”
“如果主人死了,奴隶就不再受控,重新回归一个自由的人,不会有连带的副作用。”
“然而,奴隶如果死了(此处指的是非自然死亡,既除去生老病死自然灾害等,具体看奴隶将死时的主观判断,判断主人与他的死亡是否有关),主人却会受到一定的负面影响,影响效果根据主奴之间的纽带紧密程度变化。”
“也就是说,如果刚刚买来一个奴隶,那么死了就死了,也不会受影响;如果已经役使他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那么就会受到极大的灵魂冲击,以至于昏厥什么的也不无可能。”
“极端情况下,如果有两个幼童同时出生,然后绑定灵魂纽带,一人拥有枷锁,一人拥有印记,那么在他们壮年以后,可以说是同生共死了,奴死,则主死(一般情况下主人不可能让自己死在奴隶之前,他肯定要求奴隶保护自己去抵抗某些力量)。”
“所以成为奴隶起码是有了一定生命上的保障,这种情况下,甚至会有人主动选择成为奴隶。”
“当然,被迫的情况会多得多。”
说到此处,扶枯大哥停顿了一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两个面罩,转头分给了我一个。
“带上吧,更方便行事。”
有那么一个瞬间,我感觉枯哥苍老了一些。
由于兽辇的速度确实不快,我和扶枯大哥即使停下来整顿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也很快就跟了上去。
“我的父亲总是和我说,若见不平,从心而为,莫至老矣,悔不当初。”
“正是秉持着这样的信念,他才在我将死之际救我性命,我得以存活至今。”
“而奴隶身份这种现象的存在,我很难认同。”
“人无贵贱,唯有境遇之别。”
“非人之过,从何罪之?”
“所以我对自己有个要求。”
“凡是所见,即为所救。”
“我无能拯救天下苍生,但求一个问心无愧,眼前之事,尽力而为。”
“所以,我们现在得赶在别人买下兽辇上的奴隶之前,买下他们。”
“然后,还他们一个自由。”
是啊,设身处地的想一下,逃难者们本来就已经备受苦难折磨,失去了家园,为何还要加倍的残害他们呢?
人若真的分三六九等,高低贵贱,何来未来一说?
岂不是从出生开始就一眼望得到尽头。
至少上辈子十六岁处于叛逆期的我,是从来不相信什么命运与命的。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话说回来,我也属于逃难者。
尽管不是因为异兽潮。
如果没有扶枯大哥相救,我或许已经变成野兽的排泄物回归大自然了,又或许被其他人找到,当做奴隶售卖。
我有作为奴隶贩卖的价值吗?
奇怪的想法从我脑中冒出。
赶紧停止自己的游思妄想。
“那么还他们自由之后,他们栖身何地呢。”
我大概能猜到扶枯大哥的想法,但鉴于当了这么久听客的回应,以及一点自己的好奇心,我还是这么发问了。
“若枯城尚有一席之地,便不会少了他们的栖身之所。”
“那枯城如果也饱和了呢。”
“再向外扩建。”
“若是没有材料,缺乏人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