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门槛前,我气喘吁吁的抬头看向那有些失真的年轻脸庞,总觉得如梦似幻。
由于我的心里年龄至少是十六岁往上,每每看向我这便宜爸妈年轻的脸总归有些违和感。
毕竟我真正的父母此时已经四十多岁,作为普通的工薪阶层,他们脸上岁月的痕迹可见一斑。
而现在在我身边的便宜爸妈顶多二十多岁。
即使我无法完全辨别他们的真实年龄,但就和我以前区分动物一样,过于巨大的年龄差异还是能够分辨的。
他们现在属于朝气蓬勃的年轻人。
我很不明白,为啥会这么早去“结婚生子”,这不是妥妥的负担吗。
并且就我现在观察的情况来看,早生早育在咱们的这个大的无边的村子里(前文有提到起码和地球上市级单位一般大)是普遍现象。
不过我接触到的小朋友看起来家庭都比较幸福美满,这倒是好事。
疑惑,但暂时捉摸不透,也意义不大,忘在一边。
饭桌上,小阿妈(为作出分别,且考虑到他们的年纪,故有此称谓,同理可得,父亲叫…)喋喋不休的唠叨着。
可能任何时空的母性角色都有这个“坏毛病”。
当然,我还得频频点头附和。
唠叨内容无非是小心野兽,多待在家里读会儿书。
说起读书,可不是地球那种去学校上学。
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发现成体制的学习机构。
所以这个“读书”,自然是和我的家庭背景有关。
这就不得不提我初来此地时的求知若渴了。
本地语言的学习,自然是我第一时间的要务。
不巧的是,村中并没有学校,更没有私塾,纯粹讲授语言的书籍短时间我也找不到。
我粗略的看遍村中的土建筑,寻而不得。
我正急头白脸,忽然鼻子好像开窍,闻到一股子复杂的植物气味。
巧的这不就来了,家里祖辈采药治病的,小老爸更是俨然一副跛脚医生的模样。
不但有药谱,还有植物百解。
我当时盯着书架上的旧书,两眼放光,惹的便宜爹妈以为我“重生”之后得“白内障”了(此处调侃,实则便宜爸妈以为我生了眼疾)。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最让人惬意的是,家中贮书,不但有物种通俗注释,读音注解,甚至有发声技巧讲解。巧的像是人精心设计过一样。
我个人觉得,由于药材啥的有各种生僻字,所以才注释的那么详细。
于是乎,在那对年轻夫妇的诧异目光下,抱着书“啃”了起来,彻底的成为了一段时间的小书虫。
生存嘛,不寒碜。
谁能想到当年对学习不屑一顾的我,竟有如此为了求学废寝忘食的一面。
不过可惜,没能坚持太久,种类太过于繁多,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所以我记得在看到一本书的中间时便停了下来。
为什么呢,因为刚好那里有破损。
这给了我一个怠惰的借口。
对于这种衔接处的知识点我还记忆犹新。
好像是一种叫做“古林木”的树种,只有一个名称和一张描述形貌的图画。后续就破损了,再无半个字眼。
虽然好像不是人为损坏的,也确实有些奇怪。
毕竟这些书籍可是祖上传下来的,是便宜爹妈的命根子。
一众书籍都保存的相当完好,唯独这本有单个的残缺,着实显得突兀。
意外总归是常有的,这不是我要考虑的问题。
我也只是刚好找个借口偷懒耍滑罢了,让自己稍显心安。
总而言之,我长大后的职务估计也就是接手这个跛脚医生的设定,当个所谓救死扶伤的医者。
在小阿妈的督促下,我便再开始勉为其难的看起了那些旧书。姑且也算合我心意,就当是学土著语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