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诚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一缕寒风,瞬间席卷了整个空间,让裴栾的嚣张气焰彻底熄灭。
苏哩雾偷着乐。
有三叔坐镇,抱紧三叔大腿,裴栾姐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欺负她了。
“裴栾姐,千万别这样说!”苏哩雾弯唇而笑,看了眼裴栾被领子遮住的痕迹,“长辈有序,这一点我还是清楚的,毕竟裴栾姐可是比我大好几岁呢,我也不能跟长辈计较不是吗?”
裴栾:“……”
说完,女孩儿便后悔了,她三叔还在旁边呢。
她僵硬地扭过头,果真看到裴淮诚由冷酷的表情变成阴沉,她求生欲极强地换了个说法,“当然了,像我三叔这般沉稳又男友力爆棚的男人,自然一等一得绝!”
许是中间说辞某一个触动了裴淮诚,他脸色稍缓,他撇头向警局人员说了几句,警局人员点了点头,“三爷,我这就去办。”
裴栾一坑不声地坐回原位,裴淮诚和苏哩雾在警局外吹着凉风,港城的凉风不那么刺骨,带着点暖意。
“苏哩雾,你毕业后可以来裴氏上班。”
苏哩雾眼前瞬间亮起,星眸光彩点点,“真的嘛?!”
裴氏人人都想挤破脑袋进去,三叔打算给她开后门嘛?!
“嗯。”裴淮诚长长的黑睫一抬,那颗泪痣就被他隐没在眼皮里,漆黑的瞳仁潋滟的蛊人,“工资价格你随便开。”
幸福来的莫要太突然吧?!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我有钱,我说得算”?
“三叔!”
苏哩雾难以控制激动的心,她上前两步抱住裴淮诚,从男人的侧腰边儿际穿了过去,温热的掌心不受控制的贴在了他的腰腹上。
裴淮诚的身躯在那一刻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瞬间冻结,他整个人僵直在原地,连呼吸都变得轻微而谨慎。
苏哩雾的手还温热地贴在他的腰腹上,那份柔软与温度透过薄薄的衣物,清晰地传递到他每一寸肌肤,甚至直抵心间。
他低垂的眼帘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长睫微颤,似是在极力克制隐忍悸动。
这丫头,毛毛躁躁的。
之前的乖巧劲儿被狼吃了?!
裴淮诚的喉结轻轻滚动,试图缓解这份突如其来的异样感,但他没有推开苏哩雾,眉心跳动地厉害。
“苏哩雾,还不快点松开?”
嘴上这么说,身体却没反抗。
苏哩雾不自觉地勾了勾红唇,反正抱也抱了,不如抱个够,她偏不松开。
“三叔,你腹肌硌到我了。”
裴淮诚:“……”
警员匆匆归来,手里握着几份文件,目光掠过那尴尬的一幕,“三爷,我……呃,那个……文件已经处理好了,需要您过目。”
他刻意放轻脚步,尽量不发出声响,绕过两人,快速将文件递到裴淮诚面前,声音压得极低,“我……什么都没看见。”
苏哩雾意识到抱得有点久,她刚准备离身,大手突然如同铁箍般,不容抗拒地将苏哩雾重新按回自己怀里,嗓音慵懒含笑又无端的臊人耳膜。
“别动,你想跟我闹出绯闻?”
苏哩雾惊呼一声,整个人猝不及防地贴紧了他,男人衣服上遗留着淡淡的木质香。
裴淮诚这等身份地位的人,做事情“避嫌”才是最基本的。
但不知为何,她心里像被万千蚂蚁嘶哑一样难受。
警员摸摸耳朵,“三爷,大小姐的案子其实早就已经查清楚了,虽然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对裴氏的负面影响还是有的。”
裴淮诚没在意,手指轻抚女孩儿的发丝,玩弄般的,“嗯,先放出来吧。”
就算他不放,裴家那帮人也会把裴栾保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