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董事长面容冷霜,一时间之间不知作何反应,他掀掉棋盘,棋子“噼啪”地落在地上。
“哼!裴淮诚,你以为掌握了大权就可以安康无忧?!别太自以为是了!”
裴淮诚不紧不慢地起身,将掌心的几颗黑子摊开放到桌子上,“我先走了,父亲自便吧。”
无视的态度。
裴老董事长:“……”
……
裴夫人带着苏哩雾来到换衣间,她拿出请帖模板和两对金镯子,递到女孩儿面前。
“哩哩,你看看,这请帖的样式和镯子款式你可还喜欢?”
苏哩雾微微一愣,“这是……”
裴夫人解释道:“这不是你和泽壬要订婚了吗?我们两家主母特意选的,若是喜欢,我就安排下去,再过两日就先把婚定下来,然后我们办个喜宴,让全港城的人都知道。”
苏哩雾为难地撇了撇下唇,她伸手接过裴夫人递来的东西,“裴妈,这……实在是太过突然了。订婚之事,我……我还没准备好。”
她压根没想订婚。
裴家人这么着急,莫非裴栾的事情已经被其他人熟知了?
裴夫人耐心开导:“哩哩,虽然慕家这独子玩世不恭,但好在家世背景不错,你嫁过去不会受委屈的。”
不会受委屈吗?
慕泽壬整日在外面花天酒地,带女人回去都不重样的,别人只会指责自己,不会埋怨他。
“裴妈,我……”
裴夫人挥了挥手打断她那双保养得宜的手轻轻搭在苏哩雾的肩上,却仿佛有着千斤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哩哩,你要明白,在这个圈子里,联姻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更是两个家族之间的纽带。慕家与我们裴家,是强强联合,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我们裴家给了你,这就是对你最大的恩赐。你要懂得感恩,不要不知足。”
苏哩雾勾起苦涩而讽刺的笑,所谓的知足,就是让她成为裴栾的挡箭牌。
三叔……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裴夫人看她没反应,继续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哪个女生不梦寐嫁入豪门?身在福中不知福。”
说罢,她放下请帖和镯子离开。
窗外偶尔透进的微风,轻轻吹动苏哩雾额前的发丝,她的目光缓缓上移,最终定格在镜中的自己,指尖深深嵌入掌心。
“还真是没用……”她低声喃喃。
……
苏哩雾问过章叔了,裴淮诚在书房里办公,她悄悄步入书房,门轴轻响,门缝里透出的微弱光线在地板上勾勒出一道细长的影子。
刚走进,发生了极其戏谑性的一幕。
裴淮诚背对着门,正弯腰低头,宽大的手掌正缓缓解开西裤的纽扣,他的背影显得高大而坚实,随着动作的继续,紧绷的裤腰逐渐松垮,露出线条流畅的腰部轮廓。
天哪!
苏哩雾猛地捂住嘴,尴尬至极的场景……
不能再看了,再看她的脸就要红成猴屁股了。
正准备逃离,女孩儿不注意脚下一滑,慌乱中她胡乱地伸手去抓旁边的支撑物,却不料指尖不偏不倚地碰到了桌角。一阵尖锐的疼痛瞬间从指尖蔓延至全身,她低呼一声,“呲”疼。
裴淮诚皱眉,裤腰带随意系上,察看动静,瞥见小姑娘捂着大腿,脸颊红润。
女孩儿不好意思抬头,隐约撇到了男人松松垮垮的裤子,腰间的腹肌也若隐若现,袖口撑开手臂上的肌肉。
“苏哩雾,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