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屋内空无一人,房间里的陈设恢复成之前未入住的模样,只在桌上多了一封书信。
摊开书信一看,上边是一行极潦草的字“阿瑶,这地方不好待,前有阴谋后有素卿,我们又双宿双飞了,玩够了再来找你!”
先不看书信的内容和口吻,单就这狗爪子挠过的字迹来看,很显然是亮亮那崽子的手笔,这两人居然招呼都没打连夜离开。
我一阵扶额,以往白泽是万万不可能会这般不告而别,现在是真出息了。
罢了,横竖他俩在不在关系都不大,我一人处理堪折芳之事便成。
心急解开此事,便只身去雅苑亲自找堪折芳。
结果堪折芳没见着,倒在他屋里又遇见了邵年时。
青年人正在摆弄一盆杜若花,用白布细细擦拭着枝叶,一见我来,立即放下活计躬身行礼,垂首道:“晚辈见过仙长。”
我道:“嗯,你师尊何在?”
“师尊一早便去往望霞峰,和诸位仙宗掌事商榷响云仙会的操办事宜。”
“那他何时得空。”
邵年时摇摇头,青年人的嗓音有一种独有的沙哑低沉,“集会散后,午时便要召诸弟子们进试炼场比试,师尊今日应当是无暇分身。”
昨日祭典过后,响云仙会便正式召开了,扬水潏山位列四大仙首,操心事宜颇多,在试炼会结束之前,堪折芳只怕都不怎么得空。
我依旧不死心道:“时间挤兑挤兑总是有的。这样,等入夜后你师尊回来,烦你将我的话转述给他,就说我知他有郁结困顿缠身,今我可解他忧患,邀他明晚戌时于南取山北侧的仙游枫亭晤面相商。”
邵年时依旧垂着头,简短应下,并不过问我此番举动。
“有劳了。”交代完正欲离开,转身之际看着了他手边的杜若,红瓷翠叶拥簇着朵朵白花,亮眼又雅致。仿佛昨晚并未见到房中有花,不由道:“这杜若花色姣白,妖柔飘美,含苞欲放开得甚好,是新摘的吧?”
邵年时一手移到花盆处,“正是,师尊喜欢杜若的花香,今早在花圃正好看到有杜若,念及师尊近日心绪不佳,便摘采来给他怡神。”
青年人看着不好亲近,实则真可谓二十四孝乖徒,我觉得有趣,不由道:“现在其他小辈都忙着为试炼会做准备,数你孝顺。”
邵年时不置可否,“修道非一日之功,临时抱佛脚也无用。”
“嗯,有理,那今日之事烦请一定告知折芳君,贫道告辞。”
“晚辈送仙长。”
我转身扬了拂尘,摆手回绝,“不必,留步。”
径直回了绮云居,正盘算着白泽离去,得拉上白梵去聚鹤峰的膳房找找伙食,然远远儿地,绮云居里便有话语嘈杂声传入耳,抬眼探看,正厅里除了白梵,还聚了不少人。
踱步刚跨进门,正见向君山迎上来与我行礼。
我点点头,看着屋里另多出的五名陌生男子,问道:“向峰主,这几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