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年前力压群芳,名满天下,各地花魁皆不如她,实乃群芳之冠。
亦是未曾得到如此评价。
但现在看来,难道是自己孤陋寡闻不成?
然而这一下却把林易给问住了,毕竟公孙大娘现在恐怕还没出生呢。
自然也不可能碰到白猿,白猿也不会把肚子里的越女剑谱给她。
不过根据传说,似乎也有说是八仙之一的何仙姑,授予公孙大娘的剑舞。
但不论怎么说,杨玉楼如果想要和对方一较高下的话。
只需要再努力活个一百多年也差不多了。
林易绷不住了,这事完全没法解释啊,而且想想李乾佑的表现。
恐怕就算他真的说清楚了,对方也只会觉得是在开玩笑。
不过杨玉楼在这方面却非常善解人意,见到林易吞吞吐吐似乎有些为难。
顿时便以为他是个修道之人。
即便是为自己写了诗,但依然不想担此虚名,搅扰清修。
“仙师不必忧心,小女知您定是怕被俗名所累。
对此我亦是深有所感,今日于这室中所言种种,皆是你我二人的秘密。
今后玉楼绝不会向外人透露半个字,以全仙师之清名。”
林易看着面前的解语花,硬是被对方给说得苦笑连连。
这自己明明什么都还没说呢,怎么两个人之间连小秘密都有了?
虽然这种事对于旁人而言,简直就是求之不得的美事。
但对于林易来说,完全就是一头雾水。
“不过花魁娘子所言,倒也正是在下心中所想。
林易不过一介方士,逍遥闲游,自在随心,才是在下的追求。
至于作诗,还是扬名,确非吾心中所愿。”
林易此时也放下了心情,一边品着手中花茶,一边与对方如此说道。
“玉楼又何尝不是如此?
早些年为繁华遮目,虚名蒙眼,只想在天下人面前一展平生所学。
然而真得到了以后,时常又总觉怅然若失。
如今堂中宾客,皆是寻名而来,亦有酒色财气之辈,不知凡几。
皆想将玉楼收入囊中,以作炫耀之用。
若世间从此再无真心相待之人,徒有这虚名又有何用?
可惜曾经年少气盛,却是直到今日才终于想通了这般道理。
小女于此事之上,远不如仙师矣。”
杨玉楼言及此处,神情却是颇为感伤,旁人皆羡她名动天下。
乃当世花魁,艳压诸芳。
但她心中愁苦烦闷之事,又有几人可知呢?
林易对此听得颇为入神,没想到对方作为花魁,竟然也有如此心思。
而杨玉楼如今遇了林易这般知己,也顿觉心中亲近。
再加上两人又有了“小秘密”。
如此一来,便更加放下了往日里的矜持作态,不由得往前坐了坐。
便与林易靠的更近了一些,心情亦是舒畅了许多,只言道。
“仙师如今与玉楼虽相识不久,却一见如故,你我既是朋友。
那还称呼花魁娘子,岂不是生分了?
如今此处亦无外人。
我想仙师不如称呼小女名字‘玉楼’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