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说:“这七冥雀胆,用毒后七日便会毒发,中毒之人内力紊乱,气息不稳,过后便深及肺腑,不过我倒是也有专门研究过此毒。”南玄之讲着,从柜子里拿了好几个瓶子,一股脑往碗里倒,又兑了水递给应泠,说:“我算知他为何把你带到我这儿来了,喝喝看,虽然没把握能解毒,但是试出中的什么毒还是不难的。”
应泠接过碗,看了看并没有喝,南玄之看看,说:“他啊,可没耐心专门找我来害你,再说了姑娘如此仙子般的人物,我怎忍心呢。”听完,应泠抬手,将碗里的东西喝完。过了一会儿,应泠突感全身如火烧般炽热,额头冒了汗,下一秒,口吐鲜血。陆旻宸立马上前,南玄之阻止:“我去看。”
南玄之对应泠说:“将衣袖挽起来,我再看看。”挽起衣袖,手臂上青的血管,竟变得紫红。
南玄之一看:“还真是…七冥雀胆。”随即拿出银针,刺进几处穴位,不久手臂的紫红褪去,人也顺势也昏了过去。
南玄之见状,向陆旻宸使了使眼色:“这可是你带来的人。”陆旻宸犹豫了一霎,起身将应泠抱起放到床上,转头问:“到底怎么回事?”语气些许慌张。
“先别激动啊,她中的不出意料,是那…七冥雀胆。”
“你…有把握吗?”陆旻宸试探的问。南玄之摇头道:“七冥雀胆是非常罕见的毒,还没有法子能彻底解毒,我只能暂时将毒压制,但是,时不时就会毒发,且她的毒每发一次,内力会更虚弱,直到内力全无。”又说:“我刚才压制住了毒,暂且可以放心,不过她这毒是如何来的?”
陆旻宸皱眉说:“是…”又顿住:“我也不知晓。”
“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我先出去了,你多看着吧。”
所中之毒七日后发,如今过了一天,如此推算,是主上派去炎州那日,那时身在魆影宗,难不成…
应泠思索着,缓慢坐起身来,问:“你知道是谁?”陆旻宸见她醒了,说:“一直听着。”
“是谁?”应泠仍问。“不知道。”说着陆旻宸准备走。
“这人我认识,你不想告诉我。”
听了这话,陆旻宸停下看着她:“都快没命了,难不成你想报仇?”
“是魆影宗的人?”
陆旻宸没有回答,出了屋子。
第二日,天色有些阴沉。两人收拾好,南玄之给了一瓶东西和一张纸,说:“这是药,日服一粒,纸上是此药的方子。”应泠接过:“多谢南大夫。”
“那什么,别叫南大夫了,我比你和陆旻宸都年长些,叫我南大哥就行,眼看这天色不大好,还是早些行路。”
出了院子,应泠看看身旁的人:“多谢陆公子相助,恩情已牢记在心,日后相见必定报恩与公子,我就先告辞了。”
“要去哪儿?”
“我的事不劳陆公子操心了。”说完应泠转身走了。“等等。”说着,陆旻宸将马牵给应泠:“你武功都快没了,马还是你牵走吧。”
应泠没说什么,陆旻宸看看,转身离开了。
几个时辰后,来到一处村寨,寨子已经荒废,周围渺无人烟,这时,天空飘起了雨,看看四周,应泠找了一处还算完整院子,院子里有几间屋子,屋顶也算完好的,进去四处看了看,也没有人,应泠将马拴好,将包袱放进屋子里,到屋檐下躲雨,雨顺着屋檐落下,不觉伸出手接了滚落下来的雨,心想着昨日的事,而雨下了许久也没停。
夜里,浑身开始燥热起来,便出了屋去透气。不久,应泠觉着不对,看看身上,紫红如同丝线一样爬在皮肤上,令人头皮发麻。头晕目眩,扶着柱子想进屋拿药,眼前却是漆黑一片,看不见东西,这时一粒东西塞进她手里:“药。”
声音熟悉,“陆旻宸?”“嗯。”应泠拿了药服下,眼前逐渐清晰,却又没站住脚,陆旻宸连忙拉住,站稳后,立马将手拿开了。
“你一直跟着。”陆旻城久久没回答。
应泠进了屋,靠着墙坐下来,陆旻宸站在外面,出声:“雨还没停,就先在这里歇息吧。”
应泠探头:“谢谢。”见门外的人没回答,便偏头合上了眼。
第二日,应泠起来时,陆旻宸看着她:“既然没事了,那我先走了。”
“等等,你知道魆影宗的人杀我之事,却又来救我,都过了这几日,你为何一直不说?”
“魆影宗的事劝你还是别问了。”说完走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