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主任的笑话瞬间点燃了他的热情：“不是的！不是的！1号拿人前，有一个女人提个很高级的皮箱，那假模假势的样子很讨厌、也很可疑，在我想拦她之前，李督察就拦下她，蹲下身子查她的皮箱，非常仔细，要是我顶多翻几下就完事，李督察很认真的。”

“有发现？”

“倒也没啥事，那个女人皮箱里只有几件衣服，没啥可查的。”

“查完就让她走了？”

“没有！看见皮箱挺高级的，可是那箱子上破拉链却把李督察的手套挂住了，取了好几下也没有取下来。”

“左手手套，是吧？”

“左手？我想想。”他半仰着头，左右手来回比划着，然后很肯定的说：“不是左手，是右手。李督察涵养很好的，要是我早就大耳光招待她了，李督察虽然不高兴，也只是从手套中抽出右手和她要证件。”

“你确认，李督察不是戴着右手手套接证件？”

看着一脸笑容的主任，严宏峰又认真想了想：“当时后边闹腾，我回了一下头，后边的兄弟就把人抓了，我回头看见李督察右手抓着那只手套还有证件交还给那个女人。应该是那女人识相取下挂住的手套，然后才拿证件交给李督察的，因为李督察要证件的时候是站起来的，那时候手套还在箱子拉链上，只能是那个女人识相取下来的。”看着严宏峰用自己证件压在手套上握在手中示范，拇指压在证件封皮上。

“你确认是拇指而不是食指压在证件前面或里面？”

严宏峰再次仰起头想了想：“长官，因为后面有个可疑分子，怕他们那组搞不定，所以我更多关注后面，李督察这儿我只是扫了一眼，只能是大致这么个意思，再细的，如果很重要，我恐怕还得想想。”

李飞的心脏被提到嗓子眼，没想到主任并没有纠缠这个细节：“听兄弟们说你和李督察关系挺好的？”

严宏峰从仰头回想中回到现实：“什么？哎呀，长官，那恐怕您弄差了，我们稽查队为了防止徇私舞弊，每个小队都是整个上海滩的转圈流动排岗，所以和贵部很多人都打过交道，但说熟的真没几个；李督察的级别真不是我这个小队员能高攀的，估计就是我们队长也不敢在李督察面前造次，不过李督察很客气，经常给我们散烟，都是平常抽不到的好烟，可惜李督察忙，一年也碰不到几次。”

“那个女人，你能给我们一些信息吗？”

“她一直背对我，只是最后走的时候瞄了一眼，描述有点困难，但李督察是可以的，他一直正面检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