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丙文一副小心翼翼、谨言慎行的状态，丁主任无奈地看看李飞，看他没啥表示，只是在看着那张空白的稿纸，右手的钢笔带着笔帽在纸上好像书写着啥地瞎划拉：“好了，别紧张，你对我们帮助很大，桌上的五块大洋是特工总部给你的补助，你面前的一盒香烟和一小袋花生瓜子奶糖算是我们的心意，你可以离开了。”刘丙文睁大眼睛在主任和几个人之间来回看了几遍，才小心翼翼地拿起大洋、香烟和小袋子，边弓腰便退出会议室的门，还自己把自己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主任，这样不行，您这少将军装的杀伤力太大。”李飞看到主任的眼神无奈应答。

“那我换成士兵衔？”主任开了一个很冷的玩笑。

“不是那意思，您看如果遇上那个和我盘查的小子，您重点提示当日执勤、尤其盘查那个女人的细节，总之您拿捏着问，我肯定是一声不吭。否则以咱们总部的声威，这帮孙子肯定是宁少说不敢多说，您看？”

无奈的主任点点头，挨个往进叫，也许是前面出去的人神情轻松，也许是有无声的暗号交流，也许是大洋的威力，反正能感觉到后面三个人越来越放松、话越来越多，虽然这三个都是流动执勤，并没有多少有用的东西。

第五个进来就是严宏峰，李飞口中的光头。他进来先是迅速把桌子对面的人扫了一遍，然后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桌上五个一摞的大洋：“长官，您吩咐？”

“你叫严宏峰，4日在火车站值勤，能详细描述你当天值勤的详细过程吗？如果我们这里有你熟悉的人，你最好描述一下他们当天的动态，越详细越好，我们在评估联合执勤的优缺点，所以还请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们开始吧！对了点上烟，还有上好的奶糖和花生瓜子，不要客气，只是讨论，言者无过。”

也许已经得到同事暗示的严宏峰比较放松，点了颗香烟，含了一块奶糖：“您左边是李督察，当天李督察、贵部小丁、还有我在2号卡点盘查，小丁肚子不舒服，李督察让他自己去买药，然后去值班室休息，贵部管理还是很人性化的。”看看大家没反应，他很小心地想了想：“早晨是南京到上海的列车，人不算太多，我们这卡点没抓住什么特别嫌疑的人，1号抓住一个，还挺闹腾。”

丁主任和蔼地笑一笑：“1号的事刘丙文说了不少，尽是好听的，其实我特别想知道真实情况，无论好坏。说起来小丁难受休息，李督察是不是偷懒当木桩子，那样的话李督察可得拿出津贴请我们吃饭，要不然就太便宜他了，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