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鸟县夜幕如同一块沉重的黑幕,缓缓降下,将整个县城笼罩在一片阴森的氛围之中。破旧的街道在黯淡的月色下显得格外冷清,寒风瑟瑟,吹得街角的落叶沙沙作响。那落叶像是被命运抛弃的灵魂,在冰冷的地面上无助地翻滚着。
肖瑞芳在医院中忙碌了一天,疲惫不堪。她刚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坐下,准备稍作歇息,舒缓一下酸痛的腰背。突然,一名神色慌张的小护士匆匆跑来,小护士的脚步凌乱,呼吸急促,气喘吁吁地说道:“院长,不好了,出大事了!”
肖瑞芳心头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还没等小护士把话说完,她便“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提起裙摆,毫不犹豫地跟着小护士快步朝着出事地点奔去。
城外那座废弃已久的破旧厂房,在夜色中宛如一只沉睡的巨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四周杂草丛生,偶有几声阴森的猫头鹰叫声传来,让人毛骨悚然。肖瑞芳赶到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那味道刺鼻而又令人作呕,她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月光透过厂房残破的窗户,洒下斑驳的光影。那些光影交错,像是神秘的符咒,又似是命运的戏弄。肖瑞芳颤抖着脚步走进厂房,脚下的碎石和杂物发出“嘎吱”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当她的目光触及到倒在血泊中的哥哥肖占光时,整个世界仿佛在那一瞬间崩塌。
肖占光的尸体惨不忍睹,他的胸膛被炸开了一个巨大的血洞,内脏清晰可见,血肉模糊。他的四肢扭曲着,像是被粗暴地折断。脸上更是布满了刀痕,已经看不清原本的模样。
“哥……”肖瑞芳撕心裂肺地叫着,冲过去扑在哥哥的尸体上,双手疯狂地抚摸着那已经破碎不堪的躯体,试图找回一丝哥哥生前的痕迹。
此时,几个警察局的人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这一切。肖瑞芳的愤怒瞬间被点燃,她猛地起身,冲向那些警察,双手不停地撕打着他们。
“你们这些废物!为什么不保护他!为什么!”肖瑞芳的声音已经沙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怒火和绝望。
警察们试图阻拦她,但肖瑞芳已经失去了理智,她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警察的身上。
“你们这群吃干饭的!我哥哥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你们要负责!”肖瑞芳的泪水和汗水交织在一起,她的身体因为愤怒和悲伤而颤抖着。
终于,她力气耗尽,瘫倒在哥哥的尸体旁。
肖瑞芳踉跄着再次扑倒在哥哥身旁。肖占光的鲜血在冰冷的地面上蔓延开来,如同一朵绽放的死亡之花,浸染了她洁白的裙摆。他的脸上凝固着痛苦与惊愕,双眼睁得大大的,仿佛在诉说着临终前的不甘。
肖瑞芳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她双手颤抖着,试图合上哥哥那不肯瞑目的双眼。“哥,你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痛和绝望,在空旷的厂房中回荡,犹如孤雁的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