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运听了大吃一惊,收回目光陷入沉思之中。半响说道:“邢捕头,本官还没谢你救命之恩呢”
邢捕头疑惑不解,静静等着他说下文。
谢灵运接着说:“昨夜我遇刺,你杀了那两个刺客,救我回府,你忘了?”说罢定定看着他,目光渐趋凌厉。
邢捕头被他看的心头发毛,脑子里浆糊似的理不清。不禁想,若是娘子在这准能明白他的用意。他直觉上,这样似乎对自己也没坏处。便诺诺应是。忽又想到什么,担忧的说到:“大人,他两人是受的柳叶剑伤。”
“你不会用剑吗?”谢灵运有些不悦。
“不会,下属是用刀的。”邢捕头嗫嚅着说。
“这个可以会!”谢灵运循循善诱引导着说。
“这个真不会...”
谢灵运已经气的不行了,只觉他是个石碾子成的精。喝了一声:“仵作不归你管束吗?”这下牵动背上疮口,疼的他龇牙咧嘴。
邢捕头若有所悟的哦了一声,打算待会儿回家问问娘子。
“刺杀朝廷命官,是什么罪。”谢灵运搜刮着记忆中跟律法有关的信息,奈何一无所获。
“若致死,当斩;不至死,流放。”律法他倒是背的详细。
“那家属和家产呢?”谢灵运对这个问题更关心。他有一些构思,需要大笔钱财来启动。
“大人既然无恙,犯人亲族该流放三千里,妻女充入官妓,家产抄没。”邢捕头说着,心头凛然。暗自庆幸站对了人。
“去把事情办妥,如今县衙里除了本官,就只有一个躺板阎王,你可不能偷懒,得多压些担子才行啊。”此时谢灵运只觉得浑身轻松。被迫只用三天,就在这里站稳了脚跟,回想起来感觉很是玄幻。
邢捕头欢天喜地出了房门,向前衙跑去,聚拢过捕快衙役。对他们面授机宜后,便火急火燎的往家跑去。
他一路闷头疾行,来到深井巷时,旁边冷不丁闪出个人影。两人撞个满怀,他只觉触感软糯温热。抬头发现是包子西施。
她巧笑道:“邢大哥,你早间走的急还有两个包子没吃完,等你明日再来时,我多给你两个。”
他这才想起,早上忘了付账。赶紧从怀里掏钱摊手递过。露出歉意憨笑。
包子西施红着脸,伸指从他掌中一枚枚啄起铜钱。
邢捕头回到家中,将上午经过详细说给娘子听了,望着她小心翼翼的问:“娘子,你怎么看。”
......
“同心,你怎么看?”儒袍老者问对面的中年人,他声音浑厚,话语中带有久居上位的威势。
他对面的中年人方才有些走神,赶忙收摄心绪恭敬答道:“极好的,令人回味无穷。没想到韩文韵一生仕途坎坷,沦落到这偏僻县城里作个教谕,竞也研诗不辍,写出这等佳作。”
中年人面上显出欣慰神情。
他昨日偶遇了刚从县衙出来的韩斐。两人曾是同窗,又是多年未见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