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蒋煜同学一飞冲天，拿到了班里第一兼级里第一的好成绩，顺利拿下了靠窗的好位置，余舟也超常发挥，进到了级里前十，两个人再次成为了同桌。

等余舟开始觉得时间飞快的时候，班主任已经开始讲解填报志愿的相关注意事项了。

“今年咱们政策改革，考完英语不要离开考场，十分钟后填涂答题卡，就填在这里。”班主任想把答题卡的细节放大，却发现投影仪的录像端已经磨得有点花，班主任无奈，忍不住吐槽，“咱学校是真的穷啊。”

临近中考，班里氛围有点紧张，本来喜欢上课开玩笑的几个老师都板起了一张脸，将知识点讲的飞快，生怕漏讲哪一个知识点。他这一吐槽，反倒逗得大家都笑起来，班里的氛围一下子救活了过来。

“看好了啊，就用你们的2B铅笔涂在上面，一定不能涂得太淡，不然机器扫不出来，都看明白了吗？那好，班长把这些模拟的志愿填报卡发下去。”

白色的填报卡在层层累累的课本间传递，哗啦啦的声音像日出前鱼儿在江面哗啦啦跳出来吸氧一样，不知怎么的，余舟莫名想起这个比喻。

“一个填一中，一个填实验，这两所高中是咱们市里师资最好的两所了，一中分数高的时候实验分数就偏低一点。”蒋煜看着在一旁发呆的余舟。

“不是我说，咱学校也太穷了吧，连个盗版的志愿卡都打印不清楚。”蒋煜拿着志愿卡看起了上面的防伪条。

“你怎么光研究这些乱七八糟的。”余舟嘴上这么说着，也拿起来看，确实，都能看得出线段上的像素点。

真正中考的志愿卡倒是清楚得很，余舟填报完，拿手摩挲起志愿卡的一边。监考老师穿了一件灰色背带裙，面料很奇特。学校里3教楼的阳台好宽，都可以放一排座位了。待会儿考完试了去哪里玩，章小菲还说要去海边，蒋煜去不去呢，到时候怎么跟爸爸说呢。

紧张的考斯过后，余舟的思绪像被拉紧后又放松的橡皮筋，被风一吹，就轻飘飘的吹向了远方，好像昨天还习以为常的那些习惯，今天下午就可以完全解放。

铃声响起，老师开始收志愿卡，走廊里开始有断断断断续续的人往外走，有人在楼道里疯跑着大喊大叫，像是返祖了一样。

余舟笑着看着往外疯跑的人，走到楼梯口不小心被往下跑的人撞了一下，考试飞到了楼梯脚下，她紧走到楼下，正准备捡起来却被被人抢先了一步。

“谢谢你。”余舟抬起头道谢。

是一个小麦色皮肤的男生，双眼皮，穿着篮球服和很夸张的篮球鞋。他说“同学，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她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开始怀疑起了自我，坏了，记不得了。

“真的吗，我记不太着了。”余舟挠挠头，很认真的回忆。

“你这人，怎么这样。”他边说边跟着走，“我记得你你却把我给忘了。”

“真不好意思，我真的记不得了。”余舟充满歉意得笑笑，“斯——”她脑袋被人拿笔袋轻轻敲了一下，余舟回头，是蒋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