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姑娘起先还不愿，自己身上的味道她早就习惯了，并不觉得难闻。

可一抬头，对上了连俊杰越蹙越紧的眉头，又看到他越来越黑的脸，以为他是因为厌恶自己身上的味道才会这副表情，便急忙点了点头。

“你们赶紧去烧水吧！”

叶红袖拽着回头看着连俊杰依依不舍的疯姑娘朝家里的净房走了去。

没多久叶常青就替了热水进来，在屋里等着的疯姑娘见进来的人不是连俊杰，脸立刻垮了。

“他在厨房烧水，忙得很。”

叶常青被她几乎皱成了苦瓜的脸逗笑了。

叶红袖足足给她搓洗了五遍，直搓的她双手发抖，完全使不上劲了，这才将她身上的污垢给洗干净。

原本鸡窝一样的头发，也被帮忙的叶氏用木梳梳理顺了。

“红袖，她头这里摸着怎么不对劲呢？”

叶氏冲叶红袖指了指疯姑娘的后脑勺，她在那里摸到了一块特别柔软的凸起部分，刚刚给疯姑娘梳头的时候，她也注意到，这里只要她稍稍一用力，她就会疼得嗷嗷叫。

叶红袖仔细扒开她的头发，却在头发下发现了一个一寸来长的伤口。

“她这里受过伤，里面的是淤血，这个伤口看起来有几年了。”

“哎哟！真是可怜哦！也不知道她这些年都遭了什么罪。”

叶氏有女儿，看到疯姑娘和自己两个女儿年纪一般大，总会忍不住动恻隐之心。

“红袖，你能把她治好吗？”

叶氏希望叶红袖能像治好杨五婶一样把这个疯姑娘治好。

杨五婶最近又好了许多，说话不再断断续续，也慢慢有了条理，村子里的人也都认得三分之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