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那些官员现在还不敢轻举妄动,他们都在等着看陛下的态度,再决定如何对我们。”
莫弘点了点头:“我知道,只是刚提出了“提高女子地位,逐步实现男女平等”这一观点,那些大臣便吵得面红耳赤,一个个言辞反对。观点尚且如此抵制,新政推行还不知道要如何艰难。”
莫桑不惧:“不管如何艰难,总要有人去做。就从我们开始,再难我们也要推行下去。”
莫弘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说实话,如果不是我只有你这一个女儿,我必须要为了你的以后而考虑,这个新政当初能不能提出来,都是一个问题。”
莫桑看向莫弘:“爹,你从小就教我,君子论迹不论心,不管你从什么角度出发去做的这件事,最终都会造福当代及后代的女子们,我、我娘、她们都会记得。”
莫弘捶了一下脑袋:“你看爹,是我绕进去了。”
莫桑:“爹你不必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如莫桑所料,距离郁春和死去已经过了一周的时间,皇宫并未传出什么消息。
要说皇帝不知道这件事?那不可能。
所以唯有一种解释,那就是皇帝要保下莫家。
皇宫内尚书房。
皇上楚永盛正襟危坐,国字脸不怒自威,细看楚承阳与他有五分像,另一半应该是随了皇后。
楚永盛严肃地看着楚承阳:“太子,你是要保下莫府?”
楚承阳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此时的他没有戴面具,与皇帝有五分像的面庞仍旧妖孽,但显现出一种坚毅:“对。你也知道,这件事与莫府没有关系,真要追求起来,郁家针对的是我们楚氏。”
楚永盛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的那些动作吗?你假传圣旨,封惠嘉为长公主,是觉得楚氏只剩你一个皇子,就可以肆意嚣张了吗?”
楚承阳:“对,我就是仗着我是唯一的皇子。你不把皇位传给我,难道还要传给那些楚氏旁系吗?你当初杀了自己的亲哥哥才夺得的皇位,后面还强娶自己的皇嫂,不过几十年光景,你都忘了吗?”
楚永盛听完,愤怒地说了声:“放肆,你是要造反!”
抓起手边的砚台就朝楚承阳砸去。
楚承阳可不会站着不动,他侧身,砚台从他身边飞过,落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楚永盛见此情景更气了,一口呼吸没上来,剧烈咳嗽起来。
楚承阳好笑地看着他:“是不是感觉自己力不从心,近来身体十分虚弱。”
楚永盛瞪着他:“下毒之人果然是你!”
楚承阳轻轻摇了摇头,玩味地说了句:“是我,又不止我。我正打算给你下呢,便发现有人抢先一步,我也就只能给你再添一点加速血液循环的药了。”
楚永盛一听,猛地喷出一大口血:“洛雪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