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了衙门,还没来得及细聊,就又接了个人命官司,一户人家的儿子非说他老爹被寡嫂毒死,于是秦鹰连饭都没吃上带着流沙就去了案发现场。结果那老头跟本不是被毒死而是正常死亡,只是那家小儿子两口子想霸占老人那点家产,特意诬告他嫂子。在流沙给了验尸结果后,那小子不死心居然对流沙说“只要帮我坐实了这件事,老爷子的家产分你二成!”流沙也没惯他毛病,当着他的面把秦鹰叫过来,把这事一说,气得秦鹰也不嫌麻烦把人拎到衙门,让沈悦判他个诬告的罪名,打了三十大板还罚了银子,顺便把老头的家产也帮着分了。
“气死我!”案子断完了,秦鹰气得直转圈。
“你都当捕头这么多年了,还为这种事生气,你不是老说易怒伤肝吗?”审结了案子,薜林洲无事人一般劝慰秦鹰。
“我这是真性情!”秦鹰说。要是遇那种大案,她倒不生气,就这种小老百姓家的案子,她倒总是跟着糟心上火。“本来人生就够难够苦,可是这弱者却老是欺负和自己一样的弱者!”
“秦领侍经常有各种感触呢!”薜林州在那看往年关于春播节的卷宗,这明明案子审完了,也不赶秦鹰离开,有一句没一句的在那和她搭话。
“秦领侍参加过春播节吗?”
“没有,咱们下属的县镇哪有闲钱办那个!”秦鹰时刻不忘哭穷。
“这样!对了,你还没有和我说郝老头那事!”
“哦!”秦鹰气忘了。
“先去吃晚饭,我请客!”薜林洲,“我和杨婶说了,晚饭不用带咱们的份!”
叫上沈悦和辉,四人去了城里的一处馆子。“我听人说这是城里做鱼最好的一家!”点完了菜,薜林洲说。
“你想吃鱼了?”沈悦问,如果没记错,薜林洲并不是那种特别喜欢吃鱼的人。
“啊?嗯!”薜林洲喝了口茶。
馆子里人本就不多,加上他们四人在包间里,很是安静。
等菜上好了,秦鹰一看,共八个菜一汤,其中二道鱼、一道虾!“嘿嘿嘿嘿!”她心情突然好得很。
“味道还不错!”沈悦吃了块鱼,夸奖到。“难得这地方能有这么新鲜的鱼!”
“西北就是河鲜少,又不是没有!”薜林洲说,“这渭洲毕竟不是在沙漠里,没有大江,小河湖泊也还是有的!”
“就是!”秦鹰的附合,一方面是因为不论如何也要维护家乡的面子,另一方面也是对薜林洲记得带她吃鱼,表示感谢。
酒足饭饱,秦鹰的心情就完全不一样了。等回了衙门,主动烧水沏茶,准备给大家讲故事。
“早知道你吃了鱼就这么乖巧,应该经常吃才好!”薜林洲找机会小声挖苦秦鹰。
“我吧,也没说就那么爱吃这鱼,只是没怎么吃过!”秦鹰说。
“这样啊!”薜林洲小狐狸似的笑了笑。“说说吧!施家到底出了什么怪事?”
“沈大人不听吗?”
“方主簿找他有事,你先和我说说!”
“也好!郝老头上午说,那施家这二个月以来,隔三差五晚上就会有人听到‘嗒嗒嗒’的声音,还有人看到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