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两条路，你要是喜欢呢，你们直接跨过师徒关系结为道侣，也不怕世人闲言碎语。”

“你要是不喜欢呢，就和人家小姑娘说清楚，看是断绝关系眼不见为净，还是恢复到一如既往的师徒关系。”

“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比我这个老头子还钻牛角尖？”

莫清扬有些错愕，“师兄，我离开前你不是这样说的啊？”

“你不是还叫我别祸害青衿的名声吗？”

莫林和他说了顾鸣川是怎么向剑雨阁宣战求娶慕幽幽的事情。

莫清扬赞叹的点了点头，心中若有所思。

莫林兀自继续开口道，“我看青衿某些性子倒是和前盟主很像，敢爱敢恨，不为旁人所扰。”

“我一把年纪了，往日总是困与旧制礼节里，看到他们反而觉得这个世界本该就如此，敢爱敢恨岂不快哉？”

莫清扬抬起头，眼中的色彩晦暗不明。

“师兄，再给我些时日吧，我也不知道对青衿是什么感觉..”

“其实若不是山门大比的时候要到了，我还不想就这么回来..”

莫清扬捡到洛青衿的时候，那小姑娘才七岁。

她人前人后的跟着他跑，娇滴滴的喊他师父，莫清扬老大不小，却无婚配过，也没有心思。

本想着收养洛青衿当干女儿，可莫清扬用尽了千方百计也没能哄她答应，洛青衿死都不愿意喊他一声干爹。

她解释说只想拜他为师，但是不愿意和他成为一家人，起码她现在还不愿意。

莫清扬只当她是挂念家人，也不在意，只是许诺她成年以后带她去寻她的血亲。

可到了洛青衿十六岁，她修为也进展迅速，莫清扬打算带她出山的时候，洛青衿却跟他表白了。

莫清扬一时无法接受，他没把她收养成干女儿，就退一步，一直把她当亲妹妹，当她是乖徒弟。

他自己也理不清自己的心思，只觉若是答应了洛青衿便是陷她的名节不顾。

往后的日子莫清扬就把洛青衿安置到了青音峰去，而自己还住在清扬峰，对她的教导倒是不曾落下，只是闭口不谈她表白的事情。

洛青衿也不会拿修行的事情威胁莫清扬答应她，她不屑委曲求全得来的东西。

她从小就通晓药理，莫清扬教她多少她就学会多少，且修为进度飞快，很快就当上了药堂堂主。

年纪轻轻二十多岁就到了洞玄境界身居剑雨阁要职，有莫清扬的原因，也有她自己天赋过人的原因，恐怕世间比得上她的不多，慕幽幽倒是能算一个。

只是她这个药堂堂主当的有些走上了歧途。

就在去年，她二十五岁那年生日，洛青衿尝试再次向莫清扬表白没有得到回应，一怒之下就在莫清扬的丹药里下了催情毒，扬言当晚就要把他办了。

她不委曲求全，洛青衿想要什么从来都是直来直往的。

莫清扬这下可是难以招架了，耗费了老大的灵力脱困，留了张嘱咐的字条给洛青衿就逃出了山，在外面游历到今天才回剑雨阁。

他在外面游历了一年，却不论见到什么景致，心里想的都是洛青衿要是也能看见这秀丽山河该多好？

他觉得洛青衿年纪太小，从小就是那般率真单纯，说不定只是把依赖当成了喜欢。

可莫清扬也有些分不清楚自己的感情了，他没有喜欢过人，洛青衿又是他带大的，他自然也不知道如何分清如此复杂的思绪。

他不像洛青衿那般纯粹，她从小就跟在他屁股后头说，“师父，我喜欢你，我长大了你娶我好不好？”

他当年只当她是小孩子心性罢了。

她对他蓄谋已久，而他却是后知后觉。

怕什么来什么，莫清扬还在苦恼着，门外就传来了洛青衿的声音。

“师父，你回来了怎么不先去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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