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说……说……”
“到底说什么了?难不成要我亲自去问?”说着邬桃站起来作势要走。
“夫人,我说……她们在议论,早上,少爷刚从侧夫人房里出来,又命手底下人送了不少好东西过去。”
邬桃听完稍显恍惚,又坐回去,淡淡道:“我当什么大事儿,这点子小事也值得你同她们吵闹吗?”
“少夫人!”小月道,“难道您瞧不出来吗?这是那院子里的得了势,故意找人跑到咱院儿里来说三道四呢!”
“住口!那院子?那院子里是夫君的侧夫人,是程家刚娶回来的新娘子。你是我的人,这么嘴上不饶人,旁人会觉得是我教唆你们欺负她。你信不信,今日你与人争吵之事,很快便会传出去,到时他们便会说,是我这个少夫人没有度量,还会说我,当面一套、背地里又一套,把新娘子娶进门,又变着花样欺负人家!”
小月心直口快,没想过这么多,与人争吵时,只想着替邬桃鸣不平。此刻一听,立即跪下认错。
邬桃将她扶起,“好了,我并不是要责怪你,只是,你是我身边的丫鬟,有些道理,我自然要与你说明白。”
“是,小月莽撞了,恐怕是要害夫人您落个善妒的名声。”想到这儿,她满心歉意。
邬桃叹了口气,“其实外头的人怎么说我,我都不在乎。毕竟日子是自己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我嫁进来的日子,也不比侧夫人长多少,若是因为我,使家宅不宁,这以后咱们在这院儿里,可就不好受了……”
邬桃忽又想起小月方才的话,她虽心善,却并非不知事。她一大早打开卧房的门,妆还没梳,不知哪儿来的仆人,老远便从院门口跑过来,借着叫她去正厅的由头,将昨夜之事说与她听。这人才刚走,她又听见小月同人吵闹。
这两拨人,倒像是早早就候在门口,等着要将这些事说给她听似的。连小月都瞧出他们是别有用心,邬桃又怎会看不出来?只是今日是新娘进门第一日,这并不是什么要人命的大事,她一贯主张能不惹事,就不惹事,更不想在这些事上勾心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