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起身时,皇上和身边侍已经向宫内走去,留下来面面相觑的官员。
林骞在进城前就吩咐副官安顿好收下的将士,也随即跟在皇上身后向宫内走去。
君临越清冷的表情有一丝裂缝,眼里有些交集,问身后的林骞,艰难的说,“她……怎么……样?”
“皇上!”林骞喊了一声,语气有些警告,带回过神后,“臣失仪了,只是此处不是谈话的地方。”
君临越清醒过来,即使已经掌管了天下,也管不了这悠悠众口,到时候要是有什么谣言,可就晚了。
一炷香后,君临越一行人到了御书房,君临越吩咐众人在门外守候,吩咐冯总管不许任何人进来,独留自己和林骞二人。
“她到底如何了?”君临越顿时面上没有帝王的威严,满脸都是焦急,抓住了林骞的双臂问道。
林骞看着年轻帝王的失态,心里复杂万分,还有手臂上的红绸带,心里叹了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谢帝师让臣转告皇上几句话,烈国已败,先皇遗命已了,谢池瑶自当卸下帝师一职吗,从此是一介平民。”林骞恭敬道。
“哈哈哈哈哈哈……”君临越松开了林骞的双臂,摇摇晃晃瘫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双目无神,嘴里念叨着“她果然不想见朕……她不想见我啊……她走了,就这样走了……”
林骞见此,越发觉得胸中的那封信烫手,愣是开不了口,这二人都是他知己好友,不仅仅是君臣,只是感情这个事,说不清谁对谁错,只是有心中有比感情更重要的东西。
林骞叹了口气,长痛不如短痛,从胸中拿出那封信,语涩道,“臣这里有一封信,是谢帝师临走时留下的……”
还未说完,帝王回过神来,匆匆接过那封信,但一时也没有拆开,只是放在了桌子上。问道“她什么时候走的。”
“烈国签了战败书和和平协议后,军营庆祝,醒了就不见人了,臣去追,她便和臣说了这一番话。”
“她和谁……一起?”君临越心中满是苦涩,还是开口道。
“顾瑾。”
“朕知道了。”君临越闭上了眼,转身背去,“你一路劳顿,先下去休息吧,晚点设宴给你庆贺。”
“皇上!”林骞语气里满是担忧。
“去吧,朕没事。”君临越转身笑道,示意自己无碍,只是眼红和紧握成拳出卖了他的情绪。
“是,臣告退。”林骞叹了口气,转身离去,在门口停了停,“皇上,有事可随时去臣府上。”随即开门离去,君临越听到林骞对侍从说,“皇上吩咐朕有事,任何人不得擅自打扰。”
“是,林将军!”
君临越这才呆坐在龙椅上,手不受控制的去拿桌上的那封信,停留了半晌,将信揉成了一团,可是下一秒连忙捡起来,抚平,揉皱,在抚平,但终究按捺不住心中的那份希翼,却终究是破碎了。
信上写道:
过往种种,是非恩怨,你我两清,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