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衿望着平静的河面，忍不住享受这一刻的美好，轻轻地闭上了双眼，感受着夜风轻轻拂过自己的耳畔，好像一切都变得很慢很慢。

“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很安静？”凌翊恒低低的嗓音犹如夜风回旋，飘荡在她的耳边。

左子衿倏然睁开了双眼，有些愣愣地看着他，一时间，好像没有反应过来。

男人深褐色的眸子紧紧地锁住了她的脸，似乎是在探索什么。

随后，就听到他继续道：“虽然这里也有不少的路人走过，有风声和喧嚣声，但是，”他的声音似乎笼罩住了她，停顿的时候让左子衿忍不住望着他，似乎极期待他继续说下去。

她几乎从来都没有听他用这样的口吻对自己说话，几乎觉得又迷醉又享受。

“但是，那种安静的感觉，却好像是从心底传来的。”他随即接下了上一句，眼眸平静如初。

左子衿深深地望着河面，思绪似乎一下子就回到了过去的时光。那些光影交错，那些零零碎碎的记忆里的画面在她的脑海里浮现，让她隐隐约约像是可以触摸得到自己曾经的人生。

月亮在头顶高高悬挂，清浅又温柔。

透过迷离的霓虹闪烁，左子衿觉得自己的眼眸似乎都变得有些朦胧，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现在的场景还是过去的画面。

或许是夜色太美，也或许是她的侧颜太过娇丽动人，让侧过脸来望着她的凌翊恒有微微一瞬间的恍然。

他盯视着她，目光丝毫没有离开她脸颊的意思，专注又灼热。

左子衿很快就感觉到了从旁边传过来的目光，脸色变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就想要躲开他的目光。可是，她越是想躲，他就越是想要靠近。

她犹如吸铁磁石一般，将他的目光牢牢地吸住，仿似根本无法离开她一般。

“我，我该回家了。”她忽然道，打破了两个人之间又暧昧又尴尬的气氛。

凌翊恒眉头一凛，“你不用这么急，我会送你回家的。”

对于她这么急切地想要离开的样子，他有些不悦。虽然知道他们的关系复杂，但是她却也不用总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态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