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解决的很快，柳婉玉的命运没有任何意外，正如谭浩哲所说的那样，只是一颗子弹的事情，甚至连运送都不用，直接在福冶城的野外直接击毙了。

得知自己命运的时候，一开始柳婉玉不为所动，她觉得自己是在为人类伟大的事业而献身，可是当她被带上车，带到荒郊野外的时候，她有些动摇了，直到士兵把她独自一个人留在一堆杂草里站着，远处的士兵抬起手中的枪的时候。

她终于害怕了，浑身颤抖。

“不~~你们不能这样，至少不能在这里，我是北都医学院XX届的第一高材生，我是这国家的精英，你们不能这样！”

柳婉玉开始崩溃，蹲了下来，哭喊着，再也没有之前的优雅和从容，泪水鼻涕糊满一脸，要多丑陋有多丑陋，然而，执行指挥官并没回话，而是看着手边，举起了右手。

“准备！”

士兵子弹上膛。

“不！！不！！我为这个国家做了那么多！我是为人类做出我的贡献！你们~~”

“开枪！”

砰~~~枪响了。

柳婉玉的额头炸出一阵血雾，倒地，眼睛渐渐失神，看着湛蓝的天空，那象征着知识分子的眼镜掉落在旁，染满了鲜血。

“就地掩埋。”

两个士兵提着铁秋走了上来迅速挖好坑，直接把柳婉玉丢了进去，盖上土，这里再次陷入了平静，仿佛这一切从未发生过一样，无论柳婉玉生前多么高高在上，多么不可一世，一样死得和一棵杂草一样，无声无息。

谭浩哲心情很差，那些死去的孩子，那些被当做实验体的无辜者，让他想起了被他解救的那些贫民窟的人，他突然有种愧疚感，对自己无能的愧疚，他想要做点什么，补偿一下，至少让自己心里好受点。

这时，电话响起。

“老板，是大老板打来的电话。”

“接吧。”

谭浩哲接了。

“处理干净了？”

“嗯，干净了，但是太干净了，没有尹家的任何一点罪证。”

电话那头沉默，他听得出来，自己儿子的状态很不好。

“你这次的要求很不合理。”

“我知道，但畜生不适用于人类的规则，畜生就该有畜生的死法。”

说这句话的时候，谭浩哲咬牙切齿。

“唉~~孩子，考虑下休息几天，陪我这个老头子到处走走。”

“什么？”

“我老了，孩子，没多少时间了。”

突然，谭浩哲想到了自己父亲的一头白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不久，谭浩哲踏上了回北都的路。

谭君南也请了好几天的假，带着谭浩哲在各个风景区转悠，去过故宫、长城、圆明园。

在一个天朗气清的上午，谭君南站在长城上看着远方，喘着气。

“爸，如果受不了就不要硬爬了吧。”

谭君南只是笑着摆手，在谭浩哲的搀扶下，调整状态。

“你都不放弃，当老子的怎么能比儿子还不如。”

谭浩哲知道自己的父亲什么意思，抿着嘴不说话。

终于缓过来的谭君南站起身，看着长城上的风景，感慨道。

“你看，千年岁月，多少天骄帝王，多少朝代更替不断，可这长城依旧，土地依旧。”

谭浩哲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想要表达什么，只是默默的听着。

“小哲，你看，无论多么了不起的人物，多么了不起的王朝，最终都会成为历史。”

“这些历史中一样发生过悲剧，有过无尽的苦难，但历史的脚步从未停止，长城，这片土地也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王朝而发生改变。”

说完，谭君南看着谭浩哲。

“父亲，你到底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