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被临时抓包过来心烦吧,毕竟人家都要下班了又出了这么个事,看了这么一场拙劣的闹剧。你不知道,姜医生的妈妈前几天住院在准备做腰间盘手术,好像就是今天。毕竟是手术都有一定的危险洗漱,这种事换成谁也会着急啊。”
“哦,原来是这样”
两个医生一路聊着回到诊室,却见诊室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着休闲的中年男人。
这整个机构里没有几个男人,而且所有人都穿着制服,唯一能穿便装的还是男人的只有一个人所长。
“所长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怎么不让人告诉我们一声呢。”两人连忙殷勤地上前问候。
这所监狱的所长是一个四十岁出头有些谢顶的男人,面相看着倒是十分的和蔼,“听说你们去诊断犯人了,就我就没有让人去打扰。我也没什么大问题,觉得最近有点热感冒,所以来你们这里拿点药。”
“这种事您交给下面的人来办就好了,怎么还能亲自劳烦您走一趟,您稍等,我这就去拿药。”
“好。”所长和蔼地点点头,看向另一个医生,“我听狱警说,方星然似乎有点精神疾病,诊断结果怎么样?”
“所长您也知道方星然啊?”医生有点诧异,“您真是一个体察民情的好所长,哪怕是一个普通的犯人您都记得她的名字,让我们这些做下属都自惭形秽。”
“哈哈,没那么夸张。”所长哈哈笑着摆了摆手,“实在是方星然这个人太有名了,不久前社会新闻、娱乐新闻上不是一直闹着方沐沐和方星然的那点事嘛,我家那个丫头片子就喜欢看这些娱乐八卦,托她的福,天天地在我耳边念叨,想不记住都不行啊。”
“是啊,方星然做的那些是也真是有够破人三观,难怪所长您印象深刻。”医生恭恭敬敬,“据狱警反映说,方星然似乎有幻视的症状,怀疑是得了精神分裂症。但是我们姜医生听方星然说了几句话就看出来了,都是装的,就是想获得保外就医的资格而已。这帮犯人,脑子里天天地就知道闹腾,走之前还不消停,嘴里喊着我有病我有病,也是够搞笑了”
所长拿了药之后就没再多逗留,脑海里想着方星然装病的事,感慨现在的年轻人正是越来越破下线。
到了办公区,推开办公室的门,却见办公室的沙发里坐着一个穿着囚服的男人。
所长有点讶异,快走了几步到囚犯的正面一看,脸色顿时就不好了,“阿金?你怎么在这里?!”
“舅舅你回来了!”男囚惊喜。
“我问你怎么在这里!”所长又重复了一边自己的话。
“哦,你说这个啊,我们监狱里园艺不是不好吗,所以派了十个犯人来你们这里学习园艺技术。”男囚指了指自己,“我就是其中的一个。”
“那你不好好学习园艺,怎么跑来我这里,谁让你进来的!”
“还能是谁让我进来的,我自己进来的呗,我是你外甥,你是这的所长,我看他们谁敢拦我!”男囚一脸的霸气唯我独尊的模样。
所长看见自己外甥这幅不成器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是犯人,这里是监狱,你到处乱跑像什么话,赶紧回去!”
“哎呀舅舅,我这么久没见你都想你了。我为了来这里看你特地要求加入了那个什么学习小组,你不关心关心我的近况也就算了,怎么一来就要赶我走。”男囚抱怨道。
毕竟是亲人,就算是犯了法被关进监狱也还是亲人。所长看着外甥明显被晒黑的脸,终于缓和了口气,坐在外甥的对面,“那你最近过的怎么样,监狱里有人欺负你吗?”
“他们敢欺负我,不想活了他们!”男囚又开始拽起来,“我有一个当所长的舅舅,他们都是什么东西,一群淤泥地里长出来的虫子”
所长感觉自己的头更加疼了,这个外甥被他妹妹惯地无法无天,今天住监狱,再这么惯下去,早晚有一天上断头台也不稀罕。
“咦舅舅你怎么了,头疼吗?还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帮你按摩按摩啊。”男囚说着就手脚麻利地转到了所长的背后,伸手帮所长按摩头上的穴位。
“就是有点感冒而已,没什么事,你快过来坐下吧别忙活了。”所长感觉自己的脑皮都要被这个粗手笨脚的外甥给揉出血了,连忙把外甥给拽回来,省得自己的脑袋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