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指控莫名其妙,苏昭节也懒得再跟二人掰扯下去了,冷声吩咐道:“把太太和苏耀宗,送去静心寺清修,好好修行一下,去除心内的怨恨和怒气。”
静心寺是京城郊外的一座古寺,常有各家犯了罪过的人被送进去,洗涤罪行。若是表现良好,说不准还能有出来的机会。
但绝大多数人,进了此处就再无出头之日了。
从这两人对自己做的恶事来看,她如此安排,已经算是网开一面了。
只是二人却不领情。
“你怎么这么狠毒?!竟然要把我们送去那种地方!苏昭节,早在你被生下来的时候,我就该把你掐死!贱人!”
“你不得好死!”
苏昭节平静地听着他们无能为力的咒骂,挥了挥手,很快有护卫上前,将二人五花大绑,打包送到了马车上,驶离京城。
两位仅有的主人都离开了,余下的四个奴仆惴惴不安地站在苏昭节面前,生怕她会恨屋及乌,连着她们也处置了。
“夫人,”楹儿低声问道,“既然如今苏家已经成了一个空壳,要不就把这些人遣散?卖了这宅邸?”
苏昭节看着几人神色间的惶恐不安,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遣散了,这些嬷嬷年纪这么大,又能以什么谋生呢?”
她沉吟道,“留着她们看管这宅子,月例我来出,我姨娘的院落总要留着,往后我也会来看一看的。”
“是。”
那四人见状,松了一口气,连忙跪下道谢:“多谢王妃娘娘开恩!”
苏昭节解决苏家母子之后,便回了祁王府。才一进门,就见棠儿迎上前来,递过来一封书信。
“是北国三皇子妃派人送来的信。”
她连忙伸手接过,坐下查看了一遍,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祁云照和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骨喜去了北国之后,就趁着皇位之争时,勾结了北国二皇子的势力,控制了他手中的兵权。
如今已经兵临边境,正在攻打南国的城池了。
苏棠节身份高贵,倒是没被她害着。
苏昭节看着,心口就不由得一沉。
看来骨喜果然是个大祸患……当初去找她合作,或许便是与虎谋皮,如今被反咬了一口。
“王爷回来了。”
门外的楹儿通传了一声,苏昭节放下书信,站起身来,却见不知他一人回来,还带来了身着一袭淡绿色长衫的少年天子。
“陛下?!”天子难得出宫,苏昭节反应过来后连忙屈膝行礼,“臣妇见过陛下。”
天子抬手示意不必多礼,道:“朕只是跟祁王去视察了一圈城外的禁卫军,如今大军压境,不得不早做准备。”
苏昭节心中了然:“陛下说的,是骨喜和北国二皇子的兵马攻城一事?臣妇倒是有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