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陈汉生被饿醒了，掏出手机一看，已经三点多了。

陈汉生起床随便收拾了一下，去村子里的小饭馆吃了一大碗羊肉泡馍，吃饱喝足，陈汉生蹬着倒骑驴去了医院。

医院门口，陈汉生想到自己是来看病人的，空着手，好像不太像话，陈汉生咬咬牙，买了四个大苹果。

提着苹果，陈汉生来到顾清欢的病房，顾清欢躺在病床上，睁着眼，瞪着天棚。

吴德伏在一旁的桌子上，在休息，他昨天晚上接到顾清欢的电话，连夜从西宁府开车过来，比较疲倦。

顾清欢看到陈汉生过来，眼睛一亮，笑着对他点头，示意他进来。

陈汉生也对她笑了笑，进屋，把苹果放在桌子上。

两人彼此看了一眼，然后默契地都没有说话，怕吵到吴德。

陈汉生站了一会，把隔壁床的凳子搬过来坐下，顾清欢住的病房是一个普通病房，有两个床位。

吴德还是被陈汉生拿凳子的动静吵醒了，其实他睡得迷迷糊糊的，也没敢睡太死。

陈汉生远远地和吴德打了招呼，吴德愣了一下，起身伸展了一个S形，才回应了陈汉生一声。

顾清欢用眼神频频示意吴德，让他赶紧出去。

吴德疑惑地看了看两人，最后还是扛不住顾清欢要杀人的眼神，主动提出自己要去散散步，提醒陈汉生照顾一下顾清欢。

吴德离开病房，陈汉生松了口气，顾清欢笑得眼睛都咪了。

“我渴了！”

顾清欢生病后，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娇气了许多。

陈汉生站起来，给顾清欢倒水，顾清欢指了指陈汉生买回来的苹果。

陈汉生拿出一个苹果，去卫生间洗干净，回来递给顾清欢，顾清欢没有接。

“要削皮啊！”

顾清欢也很无奈，陈汉生吃苹果难道不削皮么？

“啊？”

陈汉生也没想到，他打小吃苹果就没削过皮，都是洗洗直接啃的，他也不会削皮啊。

没办法，陈汉生只好一个手拿着苹果，另一个手拿着水果刀，比划了半天，终于下了刀。

两世为人，陈汉生还真没有用水果刀削过皮，自然削得厚薄不均，自己最后还整了一身汗出来。

削好皮，这一次陈汉生不用顾清欢提醒，主动把苹果切成小块，用刀尖插着递给顾清欢。

顾清欢美滋滋地接过苹果，塞自己嘴里。

吴德从门口经过，看到顾清欢喜笑颜开地吃苹果，愣了愣，早先自己给削的苹果，不是嫌酸么？

“狗男女！”

吴德狠狠地骂了一句，这哪里是嫌苹果酸，是嫌人不对嘛！

吃了苹果，陈汉生放好水果刀，去洗了手，回来坐在顾清欢的病床一旁。

“想好了？去燕京？”

顾清欢看到陈汉生来的那一刻，就猜到陈汉生应该是做了决定。

陈汉生点点头，犹豫着考虑怎么开口借钱。

“那就好，我让吴德安排，明天我们一起回燕京。我有个房子一直空着，借给你先住着，缺钱缺东西，你尽管开口，让吴德安排。”

顾清欢松了口气，马上把自己的打算全部交代给陈汉生。

“行，等我在燕京落了脚，再慢慢还你！”

陈汉生也不矫情，从打算来医院的那一刻，陈汉生已经做好准备，接受顾清欢的帮助了。

“好，我等你慢慢还我！”

顾清欢笑着，特意把“慢慢”两个字说得特别重。

陈汉生笑了笑，没有接话。

最重要的事情谈完了，两人都轻松了许多。

陈汉生和顾清欢聊了会医生给顾清欢治疗时，陈汉生疑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