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内村平八已死,就算他是凶手,如今也死无对证。
可谁杀死了内村平八?
青木广雄不自觉把目光投向了滨中一郎,可转念一想,那段时间对方待在家里,完全没有作案时机。
可手稿又是从何而来?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云层里炸响了一声沉闷的天雷。
仿佛是要震慑所有宵小,青木广雄知道留在这里也是徒劳,于是告辞一声准备离去。
当务之急还是要调查出来纪州犬被寄养在谁那里,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老太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惊雷吓了大跳,眼见周围气压逐渐降低,也没了耍泼打诨的心思,悻悻跟在厅长身后,快步离去。
只是在门口喊了一句:
“小偷不得好死。”
青木广雄与前来送行的滨中一郎对上了眼,“我倒是真希望这份手稿是你捡回来的。”
“反正人不是我杀的。”滨中一郎丝毫不怵这凌厉的目光。
在瞧见青木广雄离去后,他不动声色地把密封袋放在了门口的花坛里。
若是直接等松下辉腾进来,怕不是又要触怒渡边雪的逆鳞。
......
房间内。
渡边雪高冷地坐在沙发上,周身散发着森森冷意,管家则是跪在地上,两颊上的掌印愈发清晰,不过丝毫不敢停手。
看着他不停地掌掴自己,滨中一郎内心忍不住发笑:
自作孽罢了,没什么好心疼的。
“亲爱的,这件事你听我解释。”
滨中一郎坐在渡边雪身旁,顺势握住了她白嫩的小手,语气诚恳道,“手稿是我捡到的,可是小说除了那点片段,全都是我自己创作的。”
渡边雪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并未言语,只是将被握住的手抽了回来,闷闷不乐地坐着。
“还不滚?还嫌不够碍眼?”
管家灰溜溜地走了,渡边家高昂的工资令他如同一条哈巴狗般毫无尊严。
她冷冷看着滨中一郎,用细长的手指挑着滨中一郎的下巴,欣赏着他上下滑动的喉结以及脸上的慌乱:
“我很讨厌别人忤逆我,如果不是我爱你,你已经死了。”
渡边雪的威胁很直接,一巴掌打在滨中一郎的脸上,他的左脸瞬间红肿一片。
“抱歉,我只是想证明自己配的上你。”滨中一郎低眉垂眸,温顺的仿佛一只羊羔。
于是逃不脱被宰的命运,而掌握屠刀的人就是面前的渡边雪。
“你在下面给我好好反省,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上来。”
千岛麻衣看到了全部过程,若是渡边千阳还活着,她肯定敢和渡边雪呛上两句。
可她唯一的靠山已经死了,只能看着自己最爱的男人被人玩弄于鼓掌。
“疼吗?”
麻衣的眼里闪烁着泪水,声音呜呜咽咽地带着些软糯,听得人酥酥麻麻,神经和心神全被撩拨着发麻。
她拉着滨中一郎的手,快步来到自己的房间,掏出一个箱子,心疼地为他上药。
“我们跑吧。”
“跑?跑哪去?”
滨中一郎一把攥住她的手,将她甩在了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恶狠狠道,“人是你杀的对吧,狗也是你杀的!”
面对滨中一郎的质问,麻衣身子开始痉挛起来,泪水潸然而下:
“我们一起殉情吧,好不好。”
她的声音里带着些渴求,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鹿,直直窜进滨中一郎的怀里,脸蛋上下揉蹭着他的胡茬。
“我看你真是疯了,脑子不好就去治病行不行?”
女人仿佛没有听见一般,自顾自在房间内起舞,如同一个精神病人。
滨中一郎注意到墙角的棒槌,有些心惊,连忙掏出真话药剂涂抹在手指上,塞进了麻衣的嘴里。
对方瞬间便恢复了镇定。
【内村平八是你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