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这种东西比基督教更古老,至少比圣约拿被吞入鱼腹中时要早。”
“那是什么?”
“你看太阳。它升起,似乎是一天的开始。事实却是,所谓‘太阳’只不过是一颗遥远的晨星,与那些没有照耀着世界的点点光芒没有任何区别。真正的破晓从来不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而是人的苏醒。”
“您这是......意象法?”
罗森塔尔苦笑道。
“抗罗宗没有意象法,每个人都是上帝的祭司,您所言的‘意象法’,是东方教会的,我们之间不吃同一种饼,圣诞节也不一致。”
“抗罗宗?那为什么您还是司铎?”
“目前抗罗宗和罗马之间的关系还是很微妙的,您可以参考建隆九十四年的基督教色路拉里乌大分裂之前罗马东西二帝国的东方教会与西方教会的关系和古典时代的最后几年中汪达尔王国的阿里乌斯派正式叛乱前与尼西亚大公会议上的帝国皇帝兼普世牧首之间的关系。”
“您的意思是,要有大事发生?”
“啊!并不,请先生不要误会!”
“这样啊......但我还是要话归正题,您怎么看科隆的工人运动?”
罗森塔尔微微愣住了,稍作停顿后咽了咽口水,颤抖的瞳孔慢慢扩裂。
“世俗上的事情,神职人员还是尽量不要干涉为妙。”
他连道。
“况且就我个人而言,也确实不太清楚。”
“这样啊,那有没有信徒找您讲过这种事?”
“主在上,有。”
“您怎么看?”
“就主而言,怜悯之;就我而言,不知之。”
“那好吧,有世俗行政方面的疑难杂症记得来找我。”
“那恐怕做不到,您的住所位置我还不知晓呢。”
“我住旅馆,调查完就回贝洛伯格。”
“那我更找不了您了。”
“那么再见吧,愿后会有期。”
“您如果想要了解更多,最好亲自上工厂去。我所管辖的堂区大多只包含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