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被一阵风吹散,安保人员上前。谁料,“无敌手”倒下的同时,脑袋上是血淋淋的一个大洞,黄铜在里面熠熠生辉,将白骨溶成了脓水,被热烈的光征服。。
民权党官员先是一被冻住般停滞一阵,后像脱壳的蝉般自如地一挥衣袖,缓步一颠一颠走下台去。
那些民权党兵和教卫军都没有动。
“罗森塔尔!你这个异端!竟然用枪!”
之前被老枢机拽住的帝国宗教裁判所的瘦高个又上前了,从腰间掏出一只木十字架,向罗森塔尔神父猛地掷去。
“你看!异端用枪!”
他又像一只大病初愈的猴子般在台上手舞足蹈,边骂边跳,又叫唤两句,很有威严,很有气质。
那一袭黑衣无奈地敞开,又抖了抖肩膀。别说枪,刀鞘里都没有寒气。
“好啊好啊!用邪术隐藏了枪是吧?看我揪出你原型!”
男子跪在倒下的“无敌手”旁在他的大衣里不停翻找着。
旁边一个宋人民权党士兵笑了,拍了拍相邻同伴的肩膀,用平原宋文对他插科打诨道。
“傻玩意哈哈哈!那么大个枪在口袋里紧找不着!哈哈!”
另一个也笑起来,一石激起千层浪,教卫军和老枢机等神职人员外,都扭来扭曲地狂笑,也有冷笑,大笑。老枢机也忍不住微微捂嘴笑了起来,教卫军身为上帝之鞭,只能憋住。然而其中几人却有短促的气息从鼻尖涌出,故意立正却在想象着自己捧腹大笑的模样,眼角几乎都弯成了一条倒的月牙。
“我是枪!你要是实在找不到我,要不要我喊你一声?你答不答应?哈哈哈哈!”
底下围观的一群人也几乎全都开怀大笑,不同人不同种类的笑声包围了整台,这块刚刚死了人的场地迎来了不难得的欢乐时光。
男子羞红脸,这才根据“提示”找到了枪,将枪甩给罗森塔尔,罗森塔尔神父稳稳接住。
“你......你你你......看吧!确实......用邪术......”
笑声越来越大,老枢机忍不住退场。
“你们这群饭桶!不帮忙就算了,还笑!还笑我打死你!”
这些棕衣的民权党兵这才上前,一位士兵一边憋笑,一边对底下的人说。
“这个......噗......还是......噗!哈哈哈!”
底下不知道谁大声喊道。
“每次都一个道理,你们不说也没关系,我们都知道!老规矩嘛!”
“诶对!就是老规矩!谁杀了人?”
“神——父——”
围观者阴阳怪气道,在压抑的钢铁丛林里享受着奢侈的快乐。
“谁是最伟岸的——太——阳——?”
“民权——党——”
“好了,散吧!照着老规矩来!”
“老——规矩——”
“......”
正在此时,那位民权党官员带着他的戒尺回来了,阴云密布,笑声戛然而止。
“罗森塔尔有嫌疑持枪当众谋杀福林提·埃德加,所以要将之依法抓捕进行暂时的看守观察,大约三个工作日内审判机关方面就会批准申请,然后移交相关部门进行取证、论证、公开审判了。”
民权党官员一顿。
“好了,各位没事可以散了,现在是农忙时节,没人要耕田吗?现在是小孩放学的时候,没人要接送吗?现在是大好年华大好青春,还是工作日,没人要努力加油干吗?现在是......”
“同仁您好!我是安东尼·巴里奥,是来自欧洲政府首府贝洛伯格的特派警员,前来调查本省美因河州科隆市遭敌对势力煽动的工人运动的相关案件以及其他的工人非法讨薪案件。我看见这里汇集了大量的‘似劳动人口’,且这些人似乎很团结啊......”
安东尼突然站到那民权党官员身后,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您......您好?”
他颤颤巍巍地回头。
“有什么事?”
“我的意思非常明确,这里这么多人,还像工人,还有舞台,他们还团结着在喊啥,还杀了一个带着枪的武装人员,还有一个兵上来煽动情绪,还有老大爷在情绪高潮之处上来指挥......”
“你懂我的意思,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