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曲感受到身上的动静,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翻了个身再次沉沉睡去。
“傻狐狸。”
风禾暗自嘀咕。
她走进凉亭,调出储物戒中的各类剑谱,《凌虚剑式》,《十方诛神剑》,《太虚剑谱》......距离下次进入凌虚剑式空间还有八天,这八天恰好是凤凰教圣城大赛的初试时间,正好可以实战一下新的招式。
风禾抽出悬配在腰间的无名剑,银白色的剑身在阳光下反射着凛冽的寒光,绸缎用天灵水浸湿后被她握在手中,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剑柄与剑身。
收回天灵水时余光不经意的扫到角落处的铜镜——她曾经用来窥伺庆衍和穆流云的法器。
思绪被忽然刮过的一阵风扯的老远,她来上界大陆比她曾经预想的要早许多,若不是森齐大陆突然出现的异兽,估计这时她还在结丹期蹦跶。
风禾拿出铜镜,脑海中意念一动,面前覆满灰尘的镜面上便出现画面来。擦去灰尘,风禾看到了一脸冷峻正在练剑的庆衍。
这个年纪的少年人长得好像特别快,只是数月不见,镜中人褪去眼中稚气,眼神坚毅,迅捷如风。几招下来风禾都想拍手叫好。
风禾转了转眼珠,画面再次一转,一个身着藕粉色长裙的女子背对着铜镜的窥伺。
等她转过身子,那张净白美丽的脸一脸忧愁的盯着面前正在炼丹的炉子,“百灵砂和绝天木为什么融化不了呢?”
忘记加无根水了吧,风禾心下想到。
......
画面再次一转,刚出现的场景顿时变得漆黑一片,风禾拍了拍手中“罢工”的铜镜,喃喃道:“坏了?”
下一秒,画面一闪,熟悉的声音传来:“乖徒,是你吗?”
常乘子大手一挥撤去环绕在身边几颗视灵上的禁锢。
风禾激动的开口:“师傅,是我!”看到常乘子身侧略去的云,她问:“师傅,您又去哪?”
常乘子长叹一声:“徒弟不在,天下太平,自然是去览尽天下美景,尝遍世间美食了。”
“给你的剑谱练的怎么样了?”
风禾握着铜镜,神色认真严肃:“差不多会了。”
“会了便是会了,不会即是不会,这‘差不多’是什么意思?”镜中人望向身侧盘旋的视灵,直直与风禾对上视线。
风禾讪笑两声,想到最近都没怎么练剑,心虚的摸摸鼻子:“师傅放心,我一定勤加练习。”
“嗞嗞......”画面突然模糊起来,想来是穿过云层遮挡了视灵,她留下一句“师傅保重”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铜镜收了起来。
再不说再见,师傅又要“说教”她了......
此刻天色渐晚,橘红色的夕阳懒散的挂在西边,漫天红霞被拉长了冗长的影子。风禾站起身,拔出无名剑,目光如虎,猛然跃出凉亭。
无名剑裹挟着点点蓝紫色的雷电,划破虚空,带起阵阵雄风。招招凌厉,从不拖泥带水。
草丛里的江曲在深灰色的暮色中醒来。
小狐狸揉了揉眼睛,望向一片静谧的四周,月光无声的洒下,给万物镀上一层银边。
咦?风禾呢?
另一边的某人完全不知道江曲在找自己,她握着无名剑,正在逐个挑战酒嗣派给她的护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