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疆拎着食盒走近主卧,看到萧姝已经下床后连忙迎了上去。
他碎碎念道:“殿下身体还没好,怎么能下床呢?”
“那么大的伤口,殿下也要好生静养才是。这样十日后回宫,才能不叫那位瞧出破绽来啊。”
萧姝却好像受伤的人不是他一样,在临疆的搀扶下坐到椅子上,看着食盒,眉头紧皱,嘴里下意识地就泛起了之前的味道。
“温虞送的?”他指了指食盒,“扔出去。”
临疆也不多问,提起食盒就要走,却在临出门一步被萧姝叫住。
“等等,”萧姝停顿了良久,似乎是在做着自我挣扎。
最后,临疆听到萧姝有气无力的声音:“还是拿过来吧。”
......
温虞看着临疆拎着食盒走近内院,随后整座潇湘院就好像是黑夜降临一般,突然陷入沉寂,没有一丝声音。
温虞和鹿溪转身时开口叮嘱道:“你之后去找人打听打听,殿下的旧疾是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治好。”
鹿溪点点头,“娘子放心,我待会就去,保证不辜负娘子厚望。”
温虞轻笑:“只是叫你去街上问问有没有什么关于殿下旧疾的传言罢了,怎么还那么认真呢?”
“像是这种事关身体的大事,殿下肯定不会放任民间之人知道的,估计就算是你去打听,也只是听个大概,真真假假的,难以辨别。”
鹿溪不解:“那娘子还叫我去?”
温虞脚步不停,“你去外面问问,我去问问云栽。”
“她虽然之前不是在殿下身边伺候,但到底是宫里人,知道的比我们多,问问她说不定能有收获。”
“只是她到底还是萧姝的人,谁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所以这个时候就要根据你在坊间打听到的消息来判断了。”
鹿溪一听,胸脯挺得板正的,满脸骄傲:“所以说,我还是很有用的吧。”
温虞笑着哄道:“是是是,我家鹿溪是最有用的。”
鹿溪笑得最都快要裂开了,回到院子之后,连休息都不休息,直接就冲出了院子。
而温虞则是看着忙来忙去的云栽,一手拉过她的胳膊,叫她坐下来。
云栽还有些疑惑:“娘子不是要去找殿下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温虞解释道:“我刚才去潇湘院来着,却被临疆挡了回来。”
“他说殿下今日身体不适,应该是旧疾发作,不想待客,所以我就把食盒递给他,自己回来了。”
云栽眉头紧皱,“旧疾?”
她心中琢磨着,很快就想到了什么。
温虞见状,感觉云栽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我之前从未听闻殿下有旧疾,不知道是什么旧疾,来势这般凶猛。”
“我昨日见殿下还好好的,能说能笑的,今日就倒下,闭门不见客了。”
云栽红唇紧抿,半天只说了一句:“娘子还是别问了,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