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分,何盼再次来到器材室。
这里才刚刚整理好一半,她走到跨栏旁试图将其搬到一边,可胳膊又酸又痛几乎使不上劲,看来昨天的按摩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算了,这个S班也不是非进不可。于是她不再难为自己,转头回到教室。
李乐余见她去而复返,便试探道:“今天这么快就忙完了啊?”
想到自己受到的劳累之中也有他的手笔,何盼的语气算不上太好:“要是每天都必须做这些体力活儿的话,我看我应该也撑不到进学生会的那天。”
吴珂闻言十分心疼地拉过何盼的胳膊,帮她按摩起来,话里话外也都带着刺:“就是,一个破学生会罢了,让不让进还不肯给个准话,非要这样折磨人。”
她越说越生气,忍不住替何盼委屈起来:“能进这所学校的,哪个在家里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小姐,怎么到了学校里反而干起苦力了。”
见她替自己着急,何盼哄道:“别生气了,等到周末,我陪你去上次说过的那家宠物咖啡店,好不好?”
见前座的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安慰着对方,李乐余更觉惭愧,扭头便离开了座位,连忙出去找罗维娜撤回自己的请求。
罗维娜不情不愿地答应了李乐余,结果等到放学她收拾完书包想找何盼时,对方早已一溜烟消失在班门外。
琴房里,何盼强撑着胳膊上的酸痛将小提琴举起放在锁骨上,持弓的右手也尽量抬高。只是刚练两遍,走调、错音的情况就越来越严重。宋初熠皱着眉将视线转移到她身上,却发现她脸色不佳,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
他疑惑道:“你生病了为什么还来排练?”
见他起了话头,应该是暂时不打算继续练习,何盼赶忙放下小提琴,然后揉了揉胳膊,解释道:“我没生病,只是昨天去器材室帮忙搬东西,搞得今天手臂有点痛,所以才影响演奏的。”
“器材室的东西已经很久都没人整理过了,你去那里帮什么忙?”
何盼瞪大了眼睛:“啊?”
“因为器材室离操场太远,所以体育部的老师们就把常用的器械搬到了体育办公室里。教学楼里的器材室已经荒废很久了,而且最近也没有运动会,怎么会需要整理呢?”
“怪不得那里面全是灰尘,这个可恶的罗维娜……”
宋初熠只知道她在嘀嘀咕咕,却听不清其中的具体内容,便“嗯?”了一声。
何盼有点累,就搬了个椅子坐下:“李乐余不是告诉过你我想进学生会的事吗?昨天他也把这事和罗维娜说了,叫罗维娜给我派些任务,想让我在进入学生会前锻炼一下。”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中带了点自嘲的意味:“罗维娜交给我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把器材室收拾干净,我紧赶慢赶才整理完一半……算了,说这个干什么,反正我也放弃了。”
宋初熠走到她身边,伸手握住她的胳膊,说:“这就放弃了?”
何盼目瞪口呆:“还有没有王法了?难道放弃加入学生会的想法就要接受惩罚?”
宋初熠十分无语地在她的胳膊上用力捏了捏,成功让何盼痛叫出声:“我只是想告诉你,在大量体力的劳动后,至少要用这样的力道按摩才能起到缓解劳累和酸痛的作用。”
他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不停。出乎何盼意料的是,在短暂的疼痛过后,自己的胳膊真的舒服了很多,不再像刚才那样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