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便抓吧,但可否让我留下一封书信,以免家人担忧?”
李祺眼神冰冷,看着自己跟朱标都被拷上脚链手链,不由开口问到。
那六品官闻言,却是冷笑道:“给家人留书信?以你们私自制盐的大罪,你们俩全家都要被流放!”
“你这书信留了有何用?届时自会让你们俩全家团聚,一个都不会少的!”
六品官一挥手,一脸志得意满的冲着手下喊道:“都给我带走!”
官差们当即押着李祺跟朱标,朝着外面行去。
而此时外面不少佃户,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尤其是李二,不由连连叹息起来。
李二自然不是担心李祺的安危,他叹息只是叹这些官差,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除此之外,暗中负责保护朱标的暗卫们,也是一脸的目瞪口呆。
若非朱标暗中朝他们使了使事先商量好的手势,让他们不要暴露,他们早就冲出去了。
开什么玩笑,当朝太子,也是你们敢绑的?
而此时,暗卫们已有一人,悄无声息的朝着宫里奔去,其余暗卫则是继续暗中跟在一群官差身后。
李祺也不知朱标身份,只是途径佃户的时候,朝着李二使了使眼神,李二当即微微点头心领神会,也朝着应天城中奔去。
李祺见李二奔向城里,这才松了口气。
且不说自己只是制盐,并非贩卖牟利,按照大明律制盐并不算犯法,但这些人显然不会给自己解释的机会,也不会听信自己的解释,莫须有的罪名古已有之。
就算自己真的贩卖牟利了,只要李二顺利通知了自己的便宜老爹李善长,那这件事就能顺利摆平了。
否则李祺还真有点担忧,自己没被朱元璋砍了,反倒要死在这六品小官手里。
不过现在李祺虽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却是更加好奇起来,究竟是谁,要找自己麻烦?
李祺把自己穿越过来后的所有事情都想了一遍,这才想起一个人来。
那就是当初在梨白楼,因为鱼玄机借刀杀人,自己得罪了秦王朱樉。
一念及此,李祺不由扯了扯嘴角。
“朱兄无需担忧,我爹自会救咱们的。”
朱标十分配合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是腹诽不已。
你爹难道比我爹厉害?
孤自始至终都没带担忧的,这天下是我爹的,以后就是我的,孤不仅不担忧,甚至觉得这件事越来越有趣了,究竟何人敢行此事?
自己虽然没暴露身份,但是李祺韩国公嫡长子的身份,知道的人却是不少!
连韩国公嫡长子都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随意安个莫须有的罪名给抓了?
他们不仅把当朝太子抓了,把韩国公嫡长子抓了,还把李祺刚刚炼制的精盐也一并带走了。
盐使司的人,就这么押着朱标跟李祺,大摇大摆的从秦淮河畔李祺的农家小院离开了。
只是他们前脚刚刚离开,后脚就有数十名穿着各异的人,从暗中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