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原,老板给你派什么活儿了?”
刚刚在训练场通知徐守原的白人大兵倚在办公楼出口,扬了扬眉毛,大大咧咧地问道。
徐守原撇撇嘴,没搭理这个五大三粗的愣头青,接着朝前走。
“你小子又想和我练练了是吧?”约翰见徐守原又懒得搭理他,暗骂一句,一把勾过他的脖子。
“嘭!”
“啪!”
徐守原一言不发地肘击身后大汉的肋部,抓着那只毛茸茸的粗壮手臂,侧倒把大汉压在地上。
约翰双腿绞着徐守原的腹部,一个翻身反制压在他的身上,拎起了拳头挥过去。
两个人就这样毫无顾忌地在办公楼的面前打了起来,拳拳到肉,沉闷的打击声此起彼伏。
路过的半岛士兵像遇见瘟神一样,偏过头罔若未闻地疾步离开,而其他阿美大兵则是饶有兴致聚拢围观,下起了赌注。
“这两个又开始了,这次我坐庄。”
一个带着作训头盔的白人士兵,有些兴奋的说了一句,迫不及待弯腰在沙地上画了胜负,招呼着其他人下注。
其他围观的白人大兵熟练的从作训服夹缝里掏出皱巴巴的美刀压注,对于不远处打架的场面司空见惯。
这两个人在过去三年里,短则1周,长则3周就会打一次。
总的来说,徐守原输多赢少,大多时候看心情。
心情不好就能赢,心情好就会输,他们已经摸出规律了。
因为徐守原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拼命,心情好的时候就嫌打架麻烦,光棍认输。
“法克!这里是你们家后花园吗?还不过去把他们两个拉开?!”
办公楼里走出一个白人少校军官,语气不善的冲围观的大兵吼道。
“s**t,肯定又是那几个半岛兵打小报告了。”
坐庄的白人士兵骂骂咧咧一句,正了正自己的作训头盔,把钱都收起来,起身和其他人去把抱在一起僵持的两人拉开。
本来按照惯例,徐守原和约翰2分钟就能分出胜负,差一点点他就能顺利做次庄了。
徐守原和约翰被拉开后,两人脸上各自挂彩,作训服满是尘土,自觉站成一排,面无表情地朝着背后无人看守的禁闭室走去。
管制本就松散的驻军基地,一开始还有人看守,现在已经习惯他们两个人十天半个月闹这么一出了,上完锁给他们关一天,就算完事儿。
……
“你这猴子今天抽什么风?”
禁闭室里,约翰龇牙咧嘴的摸了下自己破开的嘴角,熟练地在单人床下摸索一番,给对门的徐守原扔了一支。
以往他们虽然经常打架,但徐守原很少会一声不吭就动手。
徐守原也不生气,默不作声伸手接过,点燃后把火机丢给约翰:“我要走了。”
啪嗒!
约翰手里的动作一顿,嗤笑道:“你每次都说你会撬锁,你倒是开一个我看看啊?”
徐守原睨了一眼:“我说,我要走了。”
约翰刚想再讽刺一句,反应过来后,双手抓着铁栏杆,一脸难以置信:“what the?你要退役?
你做到尉官还要退役?你的脑袋被驴踢了?
嘿,原,你是在开玩笑吧?”
“你就当我在开玩笑吧,这次我真的要走了。”
徐守原不以为然的点点头,起身拍拍屁股,走到铁栏杆处,在约翰的目光注视下,从作训服口袋掏出一根铁丝,打开了门锁。
“我都说过我会开锁,你这洋鬼子还不信。”徐守原拉开铁门,随手把铁丝丢给目瞪口呆的白人大兵。
施施然走出了无人看管的禁闭室,浑然不管后头传来‘带我一个’的嚷嚷声。
走出紧闭室后,徐守原并没有离开,坐在门口的椅子上,一言不发的看着蔚蓝的天空。
五年计划目的是渗入半岛各个体系,促进稳定,他只是第一批试水者。
原以为会是卧底进入社团,或者打入目标企业内部,没想到卧底任务会是当经纪人……
这样好像要重新遇上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