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亲昵地揽着林羽的肩膀,同时以坚定的姿态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向林羽许下承诺。
从刚才被“半胁迫”来听云轩的这一路上,他感觉也大致摸透了身边这位靖妖司掌妖使的性格,知道其是一位不拘小节的人,因此说话间也熟络放肆了起来,不再那么拘谨。
谈话间两人已至听云轩大门处,门口两个打手也是认得陈实,但没做阻拦也没什么表示。
陈实也不以为意,他虽然是城中一小队旗长,但在这个地方,其实与常人也无异了。
普通的民众,可来不起这里,这三大楼这么多年纵横屹立不倒,背后必有其深厚的根基与不为人知的秘密。
两人先后步入厅堂,尚未前走几步,这厅堂中一位妆容考究、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便远远地捕捉到了陈实的身影。
只见她眼眸微眯,嘴角含笑,轻盈地迎了上来,一边踱步一边嘴里娇嗔连连:“哎哟,陈大人今个儿怎么有空来了,不是正当差的时候嘛~“
当她笑颜盈眶的目光跨过陈实看到了他后面引领着的林羽后,眼里闪过了一丝好奇,不过专业的素养并不会让她明面的表现出来。
只见她给陈实行过礼后也同时默默的给林羽做了个万福,虽然这位面容清秀的小哥没有搭理她,而是一进门便是四处观瞧起来,一副满脸好奇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哟,不愧是袁鸨母,我们这些恩客的班表你都记得严严实实,哈哈,不过是馋你们这儿的桂花酒了,忍不住抽空来解解馋。”
陈实顺势搂住老鸨的腰肢,边笑边问:“丙字号厢房,可有僻静些的空房?”
袁鸨母掩唇轻笑,姿态间流露出几分娇羞,轻轻捶了陈实一下,随即一串悦耳的话语如珠玉落盘般响起。
“陈大人可真是个没良心的人,只念着那杯中物,却忘了我们这些在红尘中浮沉的苦命人儿。厢房嘛,自然是早就为大人您预备好了,三楼西北的丙申号房,清雅幽静,正空着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二人向前引去:“不过梅巧儿这丫头今儿个不在,您是见不着了,但您放心,我这就给您唤来玉瓶儿,她虽不比梅巧儿那般歌喉婉转、身姿曼妙,却也有几分独到之处。”
正陪着袁鸨母上楼的陈实听闻此话顿时一脸懊恼:“这可是不凑巧了,玉瓶儿不错是不错,但她那身段唱功相较梅巧儿可还是差上那么一点火候的。”
只见他把头往后一点:“我今个儿可是带着贵客来的,怎么就没赶趟呢。”
袁鸨母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边走边凑到陈实耳边,以她那特有的温婉嗓音轻声问道:“能让陈大人如此推崇的贵客,定是非凡之人。瞧这气度装扮,怕是个高人吧。”
“呵呵,青都来的朋友。”陈实一边随口说到,一边用手指了指上面。
“哦~”袁鸨母回头看了看亦步亦趋跟在后面,正张大了嘴左顾右盼的林羽,心下了然。
原来是国都青都来的,怪不得行为怪异的很,但青都可是国都,怎么这货一股子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袁鸨母暗地里摇了摇头,甩开了这些杂念,不打紧,青都的一定有银子,有银子就行,有银子哪怕来个傻子都行。
三人行至丙申房前,袁鸨母轻推房门,一股淡雅的花香瞬间弥漫开来,令人心旷神怡。
她随即吩咐侍女备上香茗与精致点心,待二人落座后,又亲自为他们斟茶,举手投足间尽显风韵。
喝了一口茶,陈实随口问道:”梅巧儿去哪了?“
“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