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皮肤很白，白的像从来没有出过门，脸蛋很圆，像一颗鹅蛋一样，两颊有些红润，很是激动：“是爸爸吗？爸爸回来了。”女孩尝试着努力站起来，但差点摔倒在地上。林一小心托住了她。

“是爸爸回来了哦。”林一有些费力地把小柏抱起来。

林一的肩膀被打湿了，他能感觉有些黏糊糊的东西粘在衣服上。

“好啦好啦，我们今天要出去玩。”

莱莱从房间里拖出来一套恐龙cos服，勉强将触手塞进恐龙尾巴里。林一看着穿着有些鼓鼓的莱莱，忽然笑了出来。

林一推着沈柏的轮椅，莱莱穿着恐龙服，在路上的回头率倒是很高，不少小朋友都跑过来和莱莱合影。

“爸爸，要吃这个。”

林一将一串糖葫芦递给沈柏，又轻轻拍了拍莱莱的脑袋。莱莱将厚重的头套摘下，汗水已经把头发打湿，林一轻柔地将糖葫芦递给莱莱。

她们吃得很认真，像是从一副模子里刻出来的有些眯起来的眼睛，咬住一个山楂，慢慢把它咬下来，嘴角沾上了闪着光的糖渣。

真好，林一想。

不远处有小丑表演，沈柏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舞台上的小丑从背后掏出一个气球，三两下就叠出一个活灵活现的小猫，接着是骑独轮车，看着小丑似乎要摔又勉强维持住平衡的表演，沈柏看的很专注，时不时被表演逗笑。

林一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父亲似乎也这样带着他，父亲有时候会把他举在头顶，让他看的比其他小朋友多。原来当爸爸的感觉是这样的，林一想，就这样和喜欢的人闲逛，带着可爱的孩子，就像是他梦想中的生活。

林一偷偷打量着摘下恐龙头套的莱莱，微棕的头发上透着一点点汗水，两只蓝色的发卡像蝴蝶一样在莱莱头发上俯身，莱莱的脸很白，一点点的情绪变化就会让她的脸刷的变红，她的眼睛算是传统的黑色，睫毛微微弯曲，她的眼神很温柔，但总是忧虑，除了今天。

林一有些看呆了，直到莱莱呼唤他才反应过来。“呆瓜，马上有喷泉表演咯。”

很久没有这样玩过了，就像是小时候一样，直到天色渐晚，两人推着轮椅，慢慢走回家。

“谢谢你。”莱莱向林一道谢。

“没事，玩得很开心。”林一看着已经在轮椅上沉沉睡去的沈柏，“下次再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