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让江言不爽了,我是遇圣母了?想给我道德制裁?
只听江言冷笑一声,指了指问君怜道:“你觉得他们中有人无辜?你要不要看看你的好姐姐,就算是个没有修为,不曾习武的人,也可以通过各种手段让别人帮忙去杀人,你能说她是无害的吗?只有不曾踏入江湖,不曾拿起武器的平民百姓才是真正的无辜。
入了江湖的,即便没有拿起武器,只要对别人有了威胁,谁也别说自己无辜。你难道不知道朝廷的靖武司为什么不叫靖邪司吗,因为他防的是所有修行者,包括你方女侠。”
“那又如何,君子坦荡荡,何惧他人防。你所言虽有道理,所行却实非正道。”
方寒衣初听这等言语,向来以正道自居的她自是心中不服,觉得对方说的都是歪理,不合她心中侠义之道。
而莫名躺枪的问君怜听到江言拿她举例也是心中略感不满,但又不好发作,只好先安抚住方寒衣。
“好了,寒衣妹妹,他所言虽不完全对,但也的确没有滥杀无辜,你们就不要针锋相对了好不好。”
江言却还在火上浇油:“正道?我就不信你们正道就没做过斩草除根之事,你们对付敌人难道也都是只诛首恶而对其余人剑下留情吗。”
问君怜夹在中间一脸为难的看向方寒衣。
方寒衣沉默了一会儿,说到:“师父的确早就教过我,斩草要除根,除魔要除尽,但我始终觉得那样太绝,我手中的明心剑无法指向手无寸铁之人。
但我也无法要求别人,他的事我不管了,可姐姐你不该瞒我,你的忙我怎能不帮,若姐姐真的拿到了七煞教炼制人丹的证据,青虹剑派绝不会放任七煞教胡作非为。”
见此,问君怜心中松了口气:“妹妹能想通最好,待姐姐拿到证据,定会呈报给靖武司与青虹剑派的。”
转头又看向江言:“既然事情已经说开,公子是否能答应帮忙?”
江言很干脆的答应了,毕竟已经得罪死了七煞教,能借助别人铲除他们也是好的。
问君怜见目的达成,也是面露喜悦之色,问到:“既已决定合作,还未请教公子如何称呼?”
江言报出了化名:“方不二。”
听着就像假名,但问君怜也没有在意,毕竟双方也只是刚达成合作的陌生人,就算一回生,二回熟,那也要等第二回见面才是。
“方公子,血杀的情报我这便可以给你,也可派人帮你引他到偏僻之处,但不知方公子可有把握,你的伤可要紧?”
此时听见问君怜的问话方寒衣才反应过来一件关键的事。
“不错,我观你才真罡境,就算你天纵奇才能越境杀死灵窍境初期的听雨楼主,可血杀是灵窍中期,也非庸人,你要如何击败对方?更遑论生擒。”
“而且,我刚刚明明用明心剑击伤你了,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事没有,若不是你衣服上的确有血迹,我都要怀疑自己了。”
方寒衣一脸怀疑的看着江言,上下打量,似乎想要看出什么来,却半天也没有收获。
问君怜听见方寒衣的话,也同样一脸惊疑的看着江言,似乎没想到他才真罡境。
江言神秘一笑道:“你没怀疑错,那不过区区障眼法而已,你根本就没有击中我,不信你看,都没有伤口。”
江言很大方的敞开胸口衣物给她们看,问君怜啐了一口转过头去,方寒衣倒是不害臊的看了又看,甚至还想上手摸一摸,江言哪能让她占这便宜,立即合上了衣物。
方寒衣还是有些疑惑的蹙眉道:
“还真的没有伤口,那这血也是障眼法?”
江言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做戏要逼真吗。”
方寒衣仿佛看不得江言这般模样,冷哼一声:“你还没回答我你打算怎么对付血杀呢,难道也凭障眼法吗。”
江言也回哼一声:“对付区区灵窍中期,何须障眼法,只须劳烦君怜姑娘明日替我将那血杀引至城外十里湖,我自能擒他。”
问君怜闻言迟疑一声:“这,方公子可是真有把握?”
方寒衣也凑和道:“不错,你可别逞强,到时反而自投罗网。”
被二人轻看的江言也不介意,自信的笑了笑:“要打赌吗?”
方寒衣问道:“赌什么?”
江言目光在她们二人身上转了转,不怀好意道:
“也没什么,我若拿不下血杀,自是性命已休,不必多提,但我若拿下了他,你们一人得给我跳支舞,如何?”
问君怜轻掩朱唇,尽显狡黠的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君怜自是相信公子,这赌倒也不必。”
方寒衣虽不太相信江言能胜,但.....
“我相信君怜的眼光,才不上你的当。”
没能忽悠到方寒衣的江言很是失望:“唉,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