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样,继续用力。”
“你毁我七座山头,我这么多年心血被你摧毁殆尽,你妻女之命,又算得上什么呢?”
“可你未曾想到吧?我早已化身曹镇人人敬重的鲁道长,每日瞧你为追寻我踪迹殚精竭虑的模样,我就欲想发笑。”
“福生无量。”
“可惜呀,可惜,大大的福缘摆在你眼前你都瞧不明白。”
“我被这小子以命相博,毁了鲁道长这身皮囊,本已无力脱困。”
“是你呀!哈哈哈!”
“你亲手斩杀毁我皮囊之人!救下了杀妻弑女之人!”
“殊不知,十年前,夹子林里,你那被我吞噬掉的妻子,如有在天之灵,此刻对你会是什么想法,哈哈哈!”
“笑你大善吧?啊?大善!曹镇第一大善人!”
“你这大义之举,贫道必定牢牢谨记!”
“哈哈哈!”
“你还以为我混在山匪之中,继续吞噬人类吗?”
“你可错了。”
“我灵智早已大成,能完美化为人型,想不到吧?”
“哈哈哈!”
鲁道长已然陷入某种奇怪的的状态,一直兴奋的诉说着,每次话落,都极为留意许捕头脸色神情。
许捕头越是激动难受,鲁道长就越是笑得灿烂诡异。
似乎没了道袍遮掩,鲁道长终得以回归心性。
“对了,你那可爱的女儿,唤做小铃铛是吧?”
鲁道长贴近许捕头颤抖耳边,柔声细语询问道。
“呃呃呃!啊啊啊啊!”
却见许捕头已经被言语刺激得双眸流出血泪,嘴中再次呕出鲜血,努力吼叫挣扎。
却不知其真挣脱得身,还是鲁道长有意放开。
许捕头颈脖双臂同时一松,不顾自身伤痛,一弯身,就欲拾起佩刀。
但双臂已被鲁道长捏断,使不上一丝力气。
见提刀无门。
许捕头,转身,脑袋一沉,拼尽最后力量朝鲁道长胸口撞去。
可惜。
重伤之躯,何以言战。
鲁道长如游戏般,待其撞近,身形往旁一闪,扬起一掌往其后脑拍去。
许捕头顿时扑腾倒地,趴在地上没了生气。
鲁道长站定身子,红舌回位,眼眸流转,好巧不巧,与不远处重伤倒地看戏的莫水流四目对上。
盈盈笑意再起。
无暇身无半缕遮掩,就着夜色落落大方朝莫水流步去。
“福生无量。”
“许捕头既救我一命,我也还个福报,送他一家团圆。”
“公子,该你了。”
莫水流本就是强撑完了两人恩怨做最后了断,对这所谓的许捕头,是又恨又笑又怜。
当看完鲁道长解决掉许捕头后,正朝自己走来。
残酷事实面前,顿时没了笑与怜。
全剩恨了。
却见鲁道长右臂一挥,一团黑气飘向莫水流。
黑气很快就裹着浑身沾满灰糊血迹的莫水流来至身前。
鲁道长如抓捏小鸡般,单手扣住其颈脖。
打量眼脸上已毫无血色的莫水流后。
沉声发问:
“你那草人,是何人传授于你?”
失血严重的莫水流经这几下折腾,眼中已经出现残影,近在咫尺,却也瞧不清鲁道长此刻模样,只觉黑呼呼白煞煞一团。
呆滞片刻,并未回答,努力蓄了半口唾沫,就朝身前黑影忒去,做着最后抵抗。
唾沫半空中就被黑气隔离住。
鲁道长阴阴笑道:“果然好胆!”
随即手劲一催。
莫水流顿觉颈脖生疼,双眼发黑,瞬间没了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