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亮深吸一口气，再次尝试推动依旧无果。

“你是不是个异人？晓不晓得先天一炁是啥子？”

提起这个东方亮嗫嚅道：“我还不会调动先天一炁？”

“你说啥子？！”唐司震惊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软趴趴，没想到你其实是个毛毛虫！不会行炁？你学啥子唐门功夫？”

东方亮垂头丧气，这件事从来都是他的命门。

唐司说道：“算了，你走个周天我看一哈。”

东方亮闻言赶紧再次扎好马步气沉丹田，腹中烛火微微摇曳，再次被勾动进入经脉，而后在即将被凝聚于指尖时突然回收，窜回了丹田。

唐司捏了捏下巴，说道：“你的状态不对，不够专注。

“你这样，你想一哈推石锤的时候，你的状态，找到那种感觉。”

东方亮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眼睛愣愣出神，很快找到了那种忘我的状态，而后再次沟通丹田火苗，火苗居然猛然窜高了不少，一股热流进入奇经八脉，淡蓝色炁团出现在东方亮指尖。

成了。

东方亮心中一喜，炁团迅速散开，先天一炁又回到丹田处。

东方亮看着自己的指尖，总算是能凝聚出一点炁了，但不够熟练，必须全神贯注引导，一旦走神先天一炁就会失去控制。

“对其他人来说这是值得高兴的第一步，但我却完全高兴不起来啊……距离比斗不到一个月时间，现在的进度还是太慢了……得加把劲儿才行。”

……

之后的几天东方亮上午榨油，下午碾籽。

周而复始，单调且乏味。

唯一的变化是石碾变得越来越大，石锤变的越来越小。

两周过去，石锤已经用一个足球代替。

油坊内东方亮光着膀子，露出一身坚实而棱角分明的肌肉，只见他把先天一炁凝于脚面，飞起一脚踹向悬挂于半空的足球，后者准确无误地撞到木楔上，反弹回来，东方亮又是飞起一脚，再次把足球踹向木楔。

油槽中，喷香的菜籽油缓缓流入瓶内，东方亮拿起油瓶把满满一瓶油倒入木桶。

用足球替代石锤是唐司想到的办法，用足球榨油远比石块要难。光是力气大还不行，容易把足球踢爆，必须要拿捏好力度，要恰到好处地把油榨出来，还不能踢坏足球。

这是在训练东方亮对炁的把控。

唐司和唐怡在一旁安静观看东方亮的训练。

唐司看下一旁的唐怡问道：“怎么样？”

唐怡先是点点头，又是摇摇头，说道：“进步神速，但还远远不够，如果这样去参加比斗必输无疑。”

严格来说东方亮的真的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刚刚半个月就能把发力技巧和行炁法门融汇贯通。

但现在的东方亮还没学会任何异能，瞬击、幻身障、絮步等等杀伐手段一个没有。现在他最多算是一个很能打的普通人。

而异人的最重要的一点——异能，他还没能领悟。

唐司眯缝着眼睛看着不远处挥汗如雨的东方亮，嘬了一口手中的旱烟，过了好一会儿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说道：“我要去见一哈你爷爷。”

“见他做什么？”

“你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