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都通库房里顺的，叫姻缘念珠，编号D13，怎么？想用啊？就剩两颗珠子了，我可舍不得借给你。

“第一次？第一次用到好像是挡了一招大慈大悲掌。

“怎么了？说话啊。

“喂？信号不好?

“为什么不能用？我就这么一件护身法器，行，我不用我不用，最近确实也用不上。

“你过来干嘛？也行，你来能给我当个陪练哈哈。”

东方亮挂断电话，抬头确认了一下门牌，而后轻扣两下屋门。

“进。”苍老而沉稳的声音传来。

东方亮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唐门长，您找我？”

唐妙兴看着东方亮，问道：“我听唐怡说，你在练唐门功法？”

“没错。”

“目的呢？”唐妙兴问道。

东方亮看了眼一旁的沙发，问道：“我能坐下说么？”

现在这个样子让他想起小时候被教导主任喊去办公室的场景。

“坐吧。”唐妙兴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可以坐下。

“我跟王家的王并约了场比斗，想学些唐门的招数对敌。”东方亮诚恳回答。

唐妙兴道：“不用学了，你打不赢的。

“那王并是童子功还掌握着八奇技，你凭什么打得赢？我唐门可没这么厉害的功法。”

“我想试试。”东方亮盯着桌上的牛顿摆出神。

唐妙兴说道：“何必呢？你不去参加就好了，到时候王家找回了面子自然罢手，而你也没失去什么不是么？”

“对啊，最理智的办法确实如此。王家能痛快地放我离开恐怕也是打这个算盘，料定我最终不敢赴约，如此一来就能向所有人宣布，王家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王家。

“我一个小人物不敢应战也合情合理，没人会说我什么，我也不在乎。”东方亮苦笑道：“但是如此一来王家只会越来越飞扬跋扈，而我永远也抬不起头。

“王家必须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也必须有人站出来告诉所有人，四家不是不可战胜。

“神，也是会流血的。”

说这话时，东方亮就那样仰视着唐妙兴，下巴微微上扬，微微咬住嘴唇，目光坚定表情倔强。

这是唐妙兴第一次在这个男人身上见到这副模样，之前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认为东方亮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凭着人脉和一点小聪明才给自己制造了这么多麻烦。

“小子，你太幼稚了，一个月的努力怎么可能比得上人家十几年的苦工？

“这是一场必输无疑的比斗。”唐妙兴盯着东方亮，眼神里却有着藏不住的期待。

东方亮抿了抿唇，站起身来，剑指点了点胸口，坚定地看着唐妙兴，说道：“唐门长，即便是输，我也想输在擂台上，而不是输在自己心里。

“没人能阻止我，王蔼不行，您也不行。”

唐妙兴微微动了动嘴巴，又缓缓低下了头，借此掩饰住自己上扬的嘴角，半晌他开口道：“半小时后，校门口等我，带你去个地方。”

……

东方亮离开后，一旁的墙壁像是被掀起了一道帘子，唐怡从幻身障中走了出来。

“为什么不直接答应？兜兜转转地可不像你。”

唐妙兴看向窗外，笑容抑制不住地扩散，好久没见过这么好的苗子了，他见猎心喜。

“我得确认他的决心，也得让他认清自己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