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鸡的悲哀。”东方亮瘫倒在在地，每次运行周天他都要消耗大量体力，这样下去别说跟人比斗，就连行炁都做不到。

“你不够专注。”唐怡总结道：“所谓先天一炁是一种人在高度专注时才能感受到的一种能量。

“与你实力强弱无关，很多人没有行炁法门甚至连炁是什么都不知道，仅仅是专注于某件事，便能调动体内先天一炁。

“所以你看前辈，他们的职业五花八门，铁匠裁缝什么都有，就是因为他们即非生而知之，也非学而知之，而是在极度专注时体内先天一炁自成周天，从而领悟出独属于自己的绝技。”

唐怡性子向来有些冷淡，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真是难为她了。

“那我怎么办？”东方亮发愁，“我不奢望领悟独属于自己的绝技，我能掌握唐门的一招半式，也就知足了。”

说完，东方亮又缓缓蹲下，气沉丹田，感受下腹处的那一团温热。

合上眼睛，意识全部集中在丹田处，那里有一团淡蓝色火苗，如风中残烛般摇曳着。

脑中意识探出，轻轻勾动丹田中的那团火苗，火苗像是感受到某种召唤，化作氤氲雾气，缓缓流出经脉。

东方亮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引导这团雾气按照行炁法门游走全身，渐渐充盈经脉。

右手缓缓张开轻轻托起，想要在掌上释放出一缕先天一炁。

然而这时，体内氤氲雾气突然不收控制地收缩，断裂，而后倏然被丹田全部抽回。

又失败了。

东方亮再次躺倒在地，长长吐出一口气。

“还是不行。”

唐怡无言，半晌扭头离开。

“干嘛去？”东方亮追问。

“去找个能教你的人。”

……

唐门武校，唐妙兴办公室。

看着推门而入的唐怡，唐妙兴张了张嘴，有些惊讶于为什么她会主动来找自己。

但他很快又低下了头，恢复成一个唐门门长该有的样子，严肃，冷漠。

“什么事？”他一边低头继续写教学计划，一边问道。

唐怡站在那里，抿着嘴，半晌才开口说道：“你去帮一下东方亮。”

飞快滑动的笔尖顿了顿，抬起头看了眼唐怡。

而后再次埋下头，不易察觉地勾了勾嘴角，沉声道：“你跟他现在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唐怡虎着脸一言不发。

“刚刚，你心率快了一成，体温也高了一点，呼吸有所加重。”唐妙兴依旧没有抬头，“现在连血液循环也快不少。”

过了好久，唐怡才憋出一句，“你帮不帮忙？”

终于唐妙兴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唐怡，好半晌才开口道：“他不适合唐门功法。”

“为什么？”

“因为他太聪明了。”唐妙兴意味深长的说道：“唐门功法五花八门，但都有一个共同的要求，那就是忘我。

“但他太聪明了，他有太多手段可以实现自己的目的，何苦要用唐门的这些‘笨’功夫？一旦有了这种想法，急功近利就更不可能达到忘我的境界。”

唐怡依旧沉着脸，“不试试怎么知道？”

唐妙兴终于把文件写好，合上文件夹，目光定格在唐怡身上，说道：“你让他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