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一个疯了，一个失踪了。”

“……”东方亮想了想又问道：“不需要跟我订下什么契约么？您不怕我获得炁感后，不遵守约定？”

一道金光再次箍住了他……

“不不不，我就是问问啊……”东方亮赶紧说道：“我没想违背约定啊老天师！”

但他心里确实很疑惑，有时很难分清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老天师，您给我划条道儿，告诉我哪些是我能做的，哪些是我不能做的。”既然自己决定不了干脆把问题抛回去好了。

张之维闻言只是苦笑着摇头，“你问我？我懂什么？

“我不过是浩瀚宇宙里的沧海一粟罢了。

“而你不一样，东方亮，你才是与众不同的那一个，我一直在想，你穿越而来的意义是什么?

“是什么力量让你来到这里？

“但我没有答案，越是思考这些问题，我越发觉得自己渺小，甚至我可能都无法理解事情的真相。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老天师脸上难得挂上了一丝悲哀，他喃喃道：“夏虫不可语冰。”

东方亮扑通一声跪下，结结实实地磕了个头，抬起头，诚惶诚恐问道：“老天师，晚辈不知该怎么办了，求老天师教我！”

张之维抬起一根手指，朝东方亮伸出。

卧槽，又来？

东方亮被吓得缩了缩脖子。

但这次，老天师没有动手打他，食指戳了戳东方亮的心窝。

“孩子，很遗憾，我教不了你，但我可以提点你一句

“记得我给你说的‘悟空’的含义么？”

东方亮点点头，表示自己还记得。

“那你知道孙猴子的本事是在哪学会的么？”

片刻的迷茫后。

东方亮眸子豁然睁大，喃喃道：“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这其实是西游记中的一个哑谜，何为灵台？灵台为心，方寸也是心，所谓方寸大乱，便是来自于此。

至于斜月三星是个字谜，斜钩加三点，合起来是个“心”字。

“修行者都是要在自己内心世界中修行，那个神通广大的须菩提祖师，从来都是住在他自己的心里。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悟空再回方寸山寻找师傅时，那里已经人去楼空，破败不堪。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须菩提，真正能帮你踏碎凌霄的人，从来都是你自己。

“以本心为师，可见天地，见众生，见自我。

“我不可能一直帮你，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你。

“我甚至不愿再跟你订下什么契约，因为契约之力总有个极限，你若是想打破，总能给破了。

“如果非要问我有什么建议。”说到这里，老天师望向窗外，徐徐开口。

“日后若是遇到什么麻烦，多问问本心。”

老天师说完，指尖溢出一股蓝色的先天一炁钻入东方亮体内。

东方亮只觉得身体暖洋洋，体内常年凝滞的经脉竟是有了些松动。

“仅仅是解除第一道封锁，只能让你恢复少许炁感。”

东方亮挥了挥手，有些失望道：“是有点不同，但我还是凝聚不出先天一炁。”

他心里有些担忧，自己追寻多年的炁感，该不会就只有这种程度吧？到头来苦练劈空掌砍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