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徐四顺水推舟送他去调查肖自在的案子，恐怕也是存了帮肖哥的私心。

“如果真是被陷害的，为什么不直接跟上级汇报而要玩失踪呢？”东方亮浏览着情况说明，想不出理由。

“好在有一个目击证人还活着，等他醒了，应该就能问清是怎么回事儿了。”想到这里，东方亮眼神一凝，如果肖哥真的是被人陷害，那陷害他的人会让目击证人活着么？

要坏事。

东方亮手忙脚乱地从内部通讯录里找到华东大区负责人窦乐的联系方式。电话很快接通。

“哪位？”

东方亮赶紧客客气气地说道：“窦总，窦总您好，我是技术开发局的小亮，四哥让我找您汇报下个人情况，方便您安排我下一步工作。”

自己是去帮忙查案的，这个时候打电话找高层负责人，肯定不能颐指气使地安排领导去帮你做事。说话要有分寸。

电话那头的老窦明显一愣，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会这么上道，清了清嗓子，问道：“我写的情况说明你看了么？”

“领导，我已经拜读过了，文章条理清晰，逻辑严谨，行文流畅，本来复杂的案情让您几句话就描述得明明白白，邮件我已经单独保存了，留着以后学习。”

书都没读过几天的窦乐嘴角抽了抽，说道：“那你对这案子有什么看法？”

“冤案！绝对的冤案，我肖哥佛门出身，慈悲为怀，后来又在公司光辉的照耀下茁壮成长，有赵董和各位董事的光怀和照顾，绝不可能干出这种乱杀无辜的恶行。”

窦乐嘴角微微勾起，他也算老江湖了，但像东方亮这么会说话的人他很少能遇到，怪不得徐四极力推荐他来查案子。

对方这段话不光表达了自己维护肖自在的决心，又暗示他把公司高层也绑上贼船，毕竟当年肖自在成为临时工也是董事会首肯的，出了问题谁都脱不了干系。

说话好听，肚子里坏水也不少，还知道为领导考虑。这么优秀的孩子怎么就没炁感呢？太可惜了。

“东方，明天几点的航班？我派人接你去。”

“谢谢领导关心，我明天一早就到，我已经找好接机的朋友了，这次主要是向咱们华东区的同事们学习的。”他顿了顿，语气不疾不徐，说道：“以前我也参与过异人案件的侦破，那次因为我没能保护好重要人证，差点被人翻案，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所以技术开发局的领导提前跟我说了，让我这次好好学学华东区同事是如何保护人证物证的，回去还要分享心得。”

窦乐猛然一惊，突然想起还有个重要人证在医院昏迷着呢。

就在这时，下属电话拨了进来，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窦乐说道：“那行，东方你自己安排行程吧，我还有事儿，咱们明晚见面聊。”

而后赶忙接起下属电话。

那头传来对方颤巍巍的声音：“窦总，那个超市老板被人杀了。”

“谁干的？！”

电话里下属沉默半晌，嗫嚅道：“肖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