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是深秋,选拔赛打得热闹,石权赚得盆满钵满,项元布都分了小十万两的白银,于此同时,整个神京的古董交易变得非常繁荣,也不知有几个五陵年少输了钱,红了眼。
这几天项元布被骂的厉害,报纸铺天盖地的无情无义,项元布毫不在乎,因为他觉得当个无情的恶人,似乎也不错。
他只是一直担心一件事,林黛玉的安危。
林黛玉有很多钱,她的靠山贾雨村又倒了,待在贾家,无异被群狼环伺。
他决定了,把林黛玉带出来。
······
荣府
贾琏醉醺醺的回来,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王熙凤问仆人,“二爷这是去哪儿了?”
“赌博吃酒。”仆人如今也不大怕王熙凤——如今王熙凤不掌家,虽还有些余威,但他也不信这二奶奶能对二爷如何,如何。
【一从二令三人木】
如今的王熙凤被贾琏呼来喝去,那些下人也就很难惧怕她。
对此,王熙凤只能祝愿贾琏多输点钱。
夫妻至此,只剩悲哀,忽听人说,“项千户来了。”王熙凤就觉得眼前墙壁忽有颜色起来。
贾政如今去工部点卯,贾琏又醉了,只得是贾宝玉招待项元布。
贾宝玉见着项元布浑身不自在,也不知说什么,也不看袭人的眼色,项元布也有些不耐烦,“我是来接人的。”说着,把那草贴摆在桌上,瞧着贾宝玉,拿在手上,“二爷,瞧明白了吗?”
贾宝玉目眦尽裂,浑身发起抖来,摇头道,“我没有看清。”
袭人要来拿,项元布道,“那我走来,给二爷瞧瞧。”说着,把那草贴慢慢移到贾宝玉面前,本以为贾宝玉会来拿一下,但他没有,反而脸色通红,没有说话。
袭人也为贾宝玉着急,忽而瞧见外头走廊上逶迤而来的王熙凤,对贾宝玉道,“二奶奶来了。”
贾宝玉站起来,却见是王熙凤,失魂落魄,对袭人道,“请凤姐姐进来。”
王熙凤被请来,贾宝玉便道,“我不会这些人情往来,请姐姐帮我应酬应酬。”王熙凤应下,可一看见桌上的草标,也愣住了。
她就是有再多的话,可这种事,又该怎么说呢?
“贾府尹东窗事发了,有人注意到我这个案子,如今正在做文章呢。”
王熙凤被唬了一跳,忙问,“这却如何是好?”
“我自有法子应酬,林姑娘是贾府尹的学生,若是牵连到了,祸及贵府也不好,不如我早带走了,咬着牙不放的,都是贾府尹平日的政敌,想来不会与贵府为难。”
林黛玉走了,贾府至少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林黛玉的钱财,他们可以更加胆大的毛手毛脚。
王熙凤虽然和林黛玉关系不错,但她是贾家的媳妇,林黛玉姓林,到底不是一路人,面临利益纠葛,她自然站在了贾家这一边。
她道,“这件事老爷不在,我也不敢做主。”
“政公哪儿去了?”
“在衙门里当差,做些什么,我一个妇人家,也到底不能知道,我差人去请,千户在这里稍等。”
大约一个时辰后,贾政回来了,见了项元布,项元布又把案子一讲,拿出草标,贾政默然良久,“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他明白如今林黛玉是烫手山芋,比起贾府的安危,只好委屈委屈这外甥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