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察队拔出了刀,只不过并不是对着阿祖,而是纷纷转过身,面向洪福和他的成员。
咪萌挡在了他们最前面。
“乱了乱了,全乱了,还有没有王法?”洪福气到跳脚,却不敢轻举妄动。
“谢谢纠察队,就等你们呢,今天,我们死到临头,非要看看,这藏了十七年的魅王,到底长啥样。”阿祖往前逼近。
独角半人也往前逼近,有一个还把自己正在脱落的独角,扶正了回去。
我和大佬爹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事情怎么就,进展到了这步田地。
“杀!”
阿祖和洪福,异口同声。
前者发布命令。
后者争取民众。
各取所需。
我第一时间冲向老妪,有问题要问。
老妪嘴角划过暗红色鲜血,眼神中带着阳光射过来的喜悦,安详离去。
大佬爹及时把我带离了纷乱的现场。
咪萌一个人,可以抵挡千军万马,优等生,可不是开玩笑。
唰!
一把刀,割断了她一点头发。
这下好了。
从那一脸煞白看来,“睚眦必报”这玩意,将陪伴她接下来所有暴力。
至于独角半人们,反而成为了看客,有两个,还在努力疏散群众。
我看着阿祖,发现总有问题没搞明白,不舍得走,于是挣脱下来,拉住一个受伤的纠察队队员,匆忙质问。
结果,还没开口,我们一对视,就进入了一条大城市的街道。
我在跟着他跑。
停下。
原来一个小姑娘,用樟树叶吹音乐,他特别停下来,制止对方,这无缘无故的靡靡之音,可是禁止行为。
一个老头出来,赔礼道歉,把小姑娘接进了房屋。
那老头,正是在马车上,救过我一命的人。
他继续跑。
我努力跟。
发现街道两边出现的笑脸,全部是刚刚死去的绝症患者。
他们纷纷拿起树叶,吹起靡靡之音。
他很痛苦,抱头倒地。
我看见了老妪,于是径直冲上去。
其他老人陆续围过来,开始把老妪拖走。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甚至找不出一个具体的问题。
“帮我们感谢他们。他们终结了我们的痛苦,我们帮一点点小忙,打通一丢丢精神世界,谢谢了啊。”老妪微笑挥手作别。
“等等,还有,那个,作家呢?”我大喊一声。
老妪已经进入人群,不见身影。
我头也开始痛起来。
然后一双手,堵住了我耳朵。
作家把我往远处拉,直到到转角,再也看不到听不到那群绝症患者的莺歌燕舞,我才恢复到正常。
“你跑哪里去了,没事吧?”我抓住他胳膊,以防意外。
“时间不多,长话短说,老妪昨天因为身体不好,也住在魅王殿,但是她晚上看见心腹和阿祖,一起去了小树林私聊。”
“什么?你慢一点。”
话音刚落,纠察队队员,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掐住了我胳膊,死去。
我回到了现实。
大佬爹强行拉走了我。
一个人从天而降,一把刀随即落下。
“等等,拿把刀防身。”
我从旁边捡起一把带红的刀,刀尖还在滴血。
然后靠墙站着一个白大褂,看到这一幕,随即面壁。
我走过去,想问候一下张医生。
但是他好像很紧张,直接说到:“心腹,是心腹,不要问了嘛,还有一个绝症患者,是心腹。”
我收获到了意外之喜。
回到了大佬爹背上,让他离开,但是轮到他站着不动。
“阿烈,你看看你纠察队队员,衣服是不是大了?”大佬爹指了指远处。
“什么时候了,还衣服不衣服,快走。”我抓了一把他头发。
“哎呀,我说大了嘛,现在又扔掉了。”大佬爹踮起脚尖说道。
我才望过去,发下能在远处转角处,洪福扔掉了套在自己身上的纠察队外套,正往小巷道逃离。
早说嘛。
我们瞬间有了方向。
后面的过程,有惊无险,大概是绕了七大街八大巷,然后来到河边,乘坐小船,划啊划,然后停靠下船。
这地方很熟,心腹带我们来过一次,狮子山。
洪福头也不回往里面跑,非常熟悉。
如果不是他再次掉落的纽扣徽章,我们肯定就跟丢了。
大佬爹提醒我,石壁上刻着四个字:雕刻时光。
接着,我们从一片死寂中,听到了洪福在跟谁讲话。
完全听不清楚内容。
当声音小时候,我们立即冲进去,却不见人影,几个拐弯,却发下了一个躺在地上的身躯。
分斗的尸体。
至于魅王,完全没有任何痕迹。
我们差不多绕了一个圈,终于再次来到岸边。
这次连洪福都消失不见了。
可是……
一个熟悉的面孔,穿着一身红橙黄绿青蓝紫搭配在一起的制服,出现在我和我大佬爹面前。
“模范生23?”我靠过去询问。
她正倚靠在一棵树边,静静观赏什么。
一只鸟遭受惊动,从地上起飞。
她把刀拔出来。
大佬爹一块石头砸过去。
如果不是我制止他,可能模范生23就交代在这里了。
我们划着小船,离开了此地。
她不依不挠,乘着洪福刚才的船,追了上来。
我有强烈的预感……
离真相,仅仅一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