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5章 来日方长(2 / 2)败火之旅首页

“心腹必须好,他可是一把手,大城市前途无限,来日方长,我们等他。但是最近病人很多,如果找不到我,不妨找我的同事……”

话还没说完,我就注意到远处房间门口,冲进去一个人。

准确说,冲进去一个黄河波点的衣服。

所以我往那个方向跑去。

至于医生,我是在即将到达时,才发现,守卫拦住了他。

不是一个,是两个。

洪福和脏脏包一起,来到了心腹的房间。

洪福努力翻找什么。

脏脏包倒是站在床边,关切心腹的状态。

“你是找这个吗?”大佬爹拿出三个白色盒子问道。

洪福一起抢过去,然后到了内屋,关门,反锁。

“纸条你只看了一半,后面还有。”大佬爹对我轻声耳语。

我自己掏出来查看背面:不管谁醒了,记得藏好白盒子。

咚!

门开。

一共不到十秒。

“什么都没有。”洪福怒不可遏。

“为什么要有?”我把纸条吃进嘴里咀嚼。

“应该有什么?”大佬爹也假装问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昨晚在干什么,哼。”洪福随意把三个还盒子扔到了地上去,一脚还踢烂了一个。

飞到了角落木箱边,接着去翻找木箱,一无所获。

“我们在干什么?我都不记得了。”我努力吞咽,抓起桌上的水,直接喝掉。

然后盯着杯子,发了发呆。

洪福的话,很明显,这里的守卫,有他的眼线。

“我说一句,心腹还没康复,是不是不要闹,比较好?”脏脏包头也不回说道。

“若男的事情,风光大葬。”洪福走过去,突然翻开床下,空空如也。

“不用了。”脏脏包把手摸到了刀把。

“魅王……”洪福靠经并试图劝服道,“她毕竟为魅王做了一次了不起的探索,死而无憾。”

昨天去往河边驱逐七个罪人的时候,心腹有意无意把一些秘密告诉了脏脏包。

而且脏脏包可能是唯一一个,需要安慰的人。

哐!

脏脏包拔出刀。

我们都不知道那刀,会落到哪个方向。

或者说,他眼里的泪花更快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个世界,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刀尖落到了洪福鼻子前。

洪福虚了虚眼睛。

“我是队长,纠察队队长。”脏脏包左眼,淌下一滴泪。

“心腹昨天还跟你说什么了?可千万不要轻信一面之词,现在跟我走,听我慢慢跟你说。”洪福心平气和,又虚了下眼睛。

“你们知道我昨晚一夜没睡,除了待在若男身旁,还做什么了吗?我翻看了一晚上的队长手册。”脏脏包等我们几秒。

我欲言又止,还是让他自己说比较好。

“呵呵,上面没有一个字写着,队长……不可以……调查……魅王。”脏脏包另一只眼睛也流了泪。

“孩子,别干傻事,那可是魅王。”洪福刚刚平稳的口气,又立马失去了把握。

“为了大城市,为了美丽国,为了人类!”脏脏包把刀尖慢慢举起来,冲向天花板。

如此的脏脏包,按道理说,应该是民之所向,是绝佳榜样,是大家一定会通过鼓掌,来送上夸奖和赞美的对象。

但是很奇怪,无论洪福,还是大佬爹,以及我,都做出了相似的反应。

那就是,没有附和他。

我反而希望,脏脏包就此打住。

我们没有说一个字,那是因为,心里非常清楚,他不可能停下来,除非找到真相和答案,以及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

不敢想。

“就是那群长着独角的烂玩意,我们福报摇篮,和你们纠察队一起,现在就把大城市挖个底朝天,赶尽杀绝!”

现在,这屋里面的每一张脸,都知道,独角半人,不过是替罪羔羊。

但是,关键时刻,替罪羔羊,依然管用,至少它们是一个不可或缺的线索。

“他就这么躺着,可怎么办?一点方向都没有,快点醒吧,心腹,你既是规矩,又是家庭,还是教育,你是什么,都不能是病人。”

洪福来到心腹床边停留三秒,绕到脏脏包面前停留五秒,然后看了看大佬爹和我,他眼神中好像对我们失去了指望。

我不想跟他对眼,把目光往下挪了挪,发现他衣领上面,少了一颗纽扣。

砰!

摔门而去。

心腹继续抽搐起来。

大佬爹去喂水。

脏脏包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房间。

我看着水杯。

换了个角度。

继续看着水杯,以及角落的手杖。

视线,水杯,手杖,三者在一条线上。

我想起,心腹验证小明为什么睡着的时候,用的正是手杖上的银针。

我走过去,先目送脏脏包和洪福的背影。

接着关上门。

手杖我尚未仔细检查过,完全不知道那银针在哪里。

哪怕是把上面的建筑模型转了十个圈,也没有找到任何痕迹。

“你不问我,白盒子在哪里吗?”大佬爹问道。

“藏起来就好。”我不想打断思绪。

“你找什么?”大佬爹走过来。

“在哪里呢?”我拿起手杖,不断杵地。

大佬爹走过来继续说:“你问嘛,你问嘛。”

“烦不烦?”我推了一把。

结果手杖倾倒。

大佬爹接住。

我看到了冒出来的一小段针头。

“那三个白盒子在哪里?我自己问好了。”大佬爹说道。

我一边听,一边拔出银针。

“哼,我搞忘了,刚才洪福拿进去那三个盒子,就是昨晚那三个,哎,他拿进去了过后,我才想起来,真的是。”

我拿着针来到心腹面前。

这是要往哪里插下去呢。

我喵了喵额头,或者手掌,或者肚子。

“名字,他的名字。”大佬爹提醒道。

我瞄准了心脏。

啪!

大佬爹直接把银针打了下去。

一口来自丹田的深呼吸。

心腹睁开眼睛,但是瞳孔放大,胡乱舞动,接着全身在床上跳起舞,十秒后,归于平静。

我拔出针。

红……

橙……

黄绿青蓝紫……

颜色变化多端。

心腹中了毒。

“大佬爹,刚才,你说什么?”

我看着心腹慢慢摊开的手掌,那里有一颗纽扣。

带脚纽扣,背面有线孔,表面是一个字:福。

银针,如同一坨比大海还重的乌云,不打招呼般,坠落。